郑九元不肯比那只老鬼矮一头。
“我当然那相信。”
加莉娅交叠的手背在身后，及腰的金发被风撩起，每根头发丝都会跳舞一样，那双会说话的绿眸眨巴，那是一种平时他受用的单纯崇拜不同的眼神。
郑九元一噎，抿唇，露出一个“那是当然”的微笑，他一直眺望着暗下来的夜幕，似乎在焦急等待着什么。
加莉娅也格外有耐心，和郑九元紧挨着坐在高台边缘，一件搞定黑西装外套围在腰间，只剩两根纤细白嫩的小腿凌空摇晃。
“加莉娅，准备好了。”小孩儿胆小，还是先预备一下。
“什么？”如同此前无数个傍晚，一起欣赏完晚霞，就在加莉娅以为应该离开的时候，郑九元指头指向一个方向，顺着望过去。
一阵短促的响指后，漆黑的夜幕骤然绽放出无数斑斓缤纷的烟花，是独属于她的无声烟火。
此时身后的钟表，时针和秒针重合指向十二点。
“小孩儿，生日快乐。”
“谢谢，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加莉娅对上郑九元的眼睛，里面以璀璨的烟花为背景，照映着一个小小的她，心跳又开始失控地跳动。
郑九元也同样触动，小孩儿真的长大了。
当然，他最多的是不适和逃避。
躲开她的灼热视线，有些不自然，一如既往的傲娇，“今天刚好想看烟花了，正巧碰上你的生日，好巧。”
“时间不早了，回家回家。”
郑九元又重新握住加莉娅的手腕。
“不工作了么？”她盯着被大掌圈住的手腕，感受着他冰凉的体温，狐疑。
“这么晚了，恶魔大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回家切蛋糕。”
再睁眼，他们已经回到了还月集团，走廊墙上五彩的气球，从玻璃门窥见桌上的食物和蛋糕。
加莉娅跟在郑九元的身后，盯着他灯光下的影子，低低笑出声。
“傻笑什么，走啊。”郑九元忽地转身，习惯性地握住她的手，把她往里面带。
砰—
“生日快乐！”加莉娅被礼炮一惊，郑九元把她护在怀里。
“小莉娅十八岁生日快乐！”陈佳映上前抱住她，奉上祝福。
“我来给你戴上王冠。”朴福奎热情拥上去。
吹蜡烛，切蛋糕，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蛋糕。
加莉娅有些口渴，顺手端起手边的红色饮料。
“小孩儿，你喝什么酒，喝饮料。”
郑九元把一杯橙汁移过去。
“理事长，莉娅已经成年了，应该可以喝酒的，小酌怡情嘛。”
“小酌怡情。”加莉娅学着朴福奎，把高脚杯碰到面前来。
她第一次喝酒，感觉舌尖酥酥麻麻的，像是有小电流通过，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少喝点，家里可不招待小酒鬼。”
郑九元眉眼柔和，也抿了一口酒。
说是这么说，他落在加莉娅身上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
不一会儿，郑九元感受到一种召唤，
“时间到了，我要出去一趟。”
郑九元放下酒杯，跟朴福奎交代了几句，去了书房拿了什么东西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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