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倒是不以为意,说道:“如今容乐失了忆,只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不是齐儿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时候了,探子不是说,当初那一场公主选夫是齐儿安排的痕香去的吗,容乐不是也在场,闹翻了也不奇怪。”
黑衣人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但太后又想到了什么,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震的杯子里的茶水都颤了颤。
太后恨恨地说道:“那容乐就是个祸害,闹得哀家和齐儿离心,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她弄走,结果如今齐儿在朝堂上与哀家作对,若不是……哀家岂会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黑衣人安抚道:“我们的目的本就不在西启的朝堂上,如今齐儿已经亲政了,这些事便就是要让他自己去处理的,所幸那容乐也活不了多久,日后齐儿也一定能明白你的苦心。”
太后渐渐平静下来,又问道:“哀家之前要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没什么进展,”话还未说完,见女人又焦躁起来,连忙安抚道:“虽说还没找到好的解毒之法,但日后我们抓到宗政陨赫,也能从他嘴里撬出来解药,他拿出来的毒,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尽快吧。”
………………
“你叫什么名字?”
“嗯……你就叫我容儿吧。”
“容儿?这个名字不好,和皇家姓氏冲突了,以后莫要在其它人面前提起了。”
……
“容儿,你来了。”
…………
“你当然是哀家的儿子!只要你听话,哀家会给你一个天下。”
“天下?一个孤家寡人的天下,要来何用?我只想要容儿。”
……
“不能!哀家曾过誓谁?!”
“容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该叫您傅皇后呢?还是该叫您太后?”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哀家就不能再留你。”
“容儿,你快走。”
“快走!走了以后就别再回来了。”
“吞下去。”
“不要,容儿,快走。”
“求母后救她。”
……
容乐忽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那种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一直萦绕着她,久久不散。
她会头疼,会忘记一切,是因为那颗药吗?
那颗药是谁喂她吃下去的?
哀家?
是太后吗?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与太后无冤无仇,太后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她失忆也是太后所为吗?
那那个让她走的人,是皇兄吗?
那说他只要容儿的人也是皇兄吗?
那个让太后救她的人。是皇兄吗?
所以皇兄平时让她吃的药,其实更本不是什么补药,也不是给她调理身体的药。
但更不会是解药,否则她不会一不喝药,就开始头疼,就会梦见从前的事情。
所以那是压制她记忆的药吗?
皇兄为什么要用药压制她的记忆呢?
她不希望自己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乐痛苦地皱着眉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想起更多东西来,刚刚的那个梦也是有一点没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