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在捏着鼻子喝下一整碗药后,就回房间,打算给容齐写封信。
又在书桌前,拿着笔,纠结了半天。
才过去一天,她有好多话想要和皇兄说,可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又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太不矜持了,哪有分开一天就要写信的。
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给自己的兄长写信,没有什么好矜持的。
…………
夜间。
容乐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点,至少应该等过个五六天,再写信,便丢了笔,到床上睡觉去了。
“这是我吗?”
容乐看见,那是一个很精致的木雕。
“是呀,喜欢吗?”
“喜欢。”
然后呢?
然后呢?
你是谁?
你究竟是谁?
又和往常一样,容乐一旦想看的更清楚一些,眼前的迷雾就会越来越厚,自己的意识也会逐渐模糊起来。
第二天早晨,泠月端着熬好的药来寻容乐,看见容乐时,微微一愣,又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容乐点了点头,说道:“做噩梦了,不打紧,我等会儿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泠月听容乐这样说,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说道:“小姐之前就经常半夜噩梦惊醒,怎么喝了药还是这个样子?是不是这个药不大行,要不要给陛下写封信,让太医重新开一副?”
容乐摇了摇头,说道:“不了,应该是我没有好好喝药吧。”
泠月连忙把放在一旁的药递了上去,说道:“那小姐赶紧把药喝了吧,等会儿凉了就更不好入口了。”
刚刚还想着要好好喝药的容乐,看着泠月手里那一碗黑糊糊的药,皱起了眉头,本能地想要抗拒,本来容齐不在,还能管住她的人就不存在。
“小姐。”泠月一看容乐的神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有些无奈地唤道。
容乐有些头疼,满脸勉强地接过了药碗,深吸了一口气,一口将一碗药全闷了进去。
容乐放下碗,有些想要作呕。
此时就不得不庆幸自己还没用早膳,要不然待会儿不得全吐出来。
泠月看着容乐喝的这样急,又不敢上去阻拦,唯恐她呛着,好容易等到容乐喝完药,又一副药吐的样子,连忙上去接碗,又为容乐拍背安抚她,有些责怪地说道:“小姐喝这么急做什么。”
容乐被自己苦的说不出话,只能任由泠月说她。
泠月见容乐稍稍缓过来,便拿了一块桂花糖给容乐,说道:“这是陛下留下的。”
容乐闻言,瘪了瘪嘴,说道:“皇兄为何不直接给我。”
泠月笑着说道:“自然是怕小姐贪嘴,陛下特地嘱咐了,只许小姐在喝了药以后吃一块。”
“哼。”容乐有些不满,转过头去,不看泠月。
这时拢月走了进来,说道:“小姐,早膳做好了。”
说完,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但拢月也知道拢月和容乐之间的关系极好,想来也是在闹着玩,便说道:“泠月,你怎么又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