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嘎吱一声停下了。德克萨斯的思绪猛地飘了回来。
拉普兰德砰砰地敲了敲方向盘。
拉普兰德“这位小姐,您的目的地到了!”
这句话,简直使她听起来像个称职的司机似的。
她又加了一句。
拉普兰德“如果司机受邀请可以上去坐坐的话,司机会很高兴的——”
德克萨斯拉开门跳下去,在身后重重地甩上了车门。
她忍住了不回头,因为她没法控制上扬的嘴角。
没变啊,那个家伙真是一点都没变啊。那个家伙短头发也不难看嘛。
德克萨斯的短剑插进了目标——
乐——一个倒霉的中年沃尔珀﹣一的锁骨上缘。血花飞了出来,飞到了空气里。
她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一捞长风衣下摆,准备逃离犯罪现场。
菜市场的水果推车翻倒了,小贩惊恐地四散奔逃。推车上的水果撒了一地。
几颗桃子,成熟了的,黄澄澄,圆滚滚的,骨碌碌地滚到她脚边。
德克萨斯飞快地跑进了一条小巷。目标似乎有增援,几只一米九的沃尔珀跟在了她身后。是她大意了。
小巷旁边堆着破铜烂铁,还停着几辆车。尽头是堵墙。德克萨斯感觉不妙。
她后退了几步,重心压在前脚掌,准备从墙上翻过去。
对面如果是干草堆,那正好。如果是土石地面……德克萨斯遗憾地想,可惜了这身新买的风衣。
身上的淤青多添几处,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个沃尔珀渐渐逼近了。德克萨斯准备起跑。
高墙旁停着的一辆沉的皮卡的车前灯突然亮了起来。
皮卡猛然启动,一边车门被拉开。
于是德克萨斯又看到了那头熟悉的银白短发,发丝在正午十二点的太阳光里闪闪发亮。她从墙缝边闪进车里,甩上门。
皮卡在沃尔珀的咒骂声里轰然加速,撞开了其中的一个,紧接着就畅通无阻、无拘无束了。德克萨斯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她伸手从驾驶舱前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擦短剑上沾的血迹。
好事,不用报废这件风衣了,值得庆贺。她想。
拉普兰德没在抽烟。不打方向盘的手摸出来一个桃子,嘎嘣一口。
德克萨斯“你哪来的桃子?”
德克萨斯偏头看她。
拉普兰德“等你的时候,从小摊上顺的。”
顺手牵羊的鲁珀无辜地说,又咬了一口桃子。
果汁的湿润清香在驾驶座上逸散开。
德克萨斯的嘴角又不受控制地上扬了起来。她决定不去管它了。
德克萨斯“也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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