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盾牌,结印,这些你都会了吗?”冰公主靠在王座上,“明日教你如何施展结界。”
“我天资聪慧,这些天你教的我可都会了。”
“会,不代表能随时随地使用。你还是要勤加练习,这几日冰晶川可能不太平。”
“是曼多拉吗?”
“没错。那日我还以为你只是想逗我开心,所以不让我走。现在看来,曼多拉果然不安好心。”
“所以你才要我多加练习吗?”
“是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你别担心,我会好好练习法术的。我会成长,直到我也有能力保护你的那一天。”
缇兰的眼睛长得好看,眼睛又大,睫毛又长,眉眼之间尽是风情。
冰公主欣慰的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曾几何时,水王子也像这样监督她修炼。
也是用以防万一的字眼来说服冰公主苦练。
冰痕世纪,那段站在顶峰的日子已经很遥远了。
“冰公主,你会喝酒吗?”
半夜,我披着被子悄悄去往冰公主的床头。
“酒?本公主怎么可能喝酒?”
真香定律真是永恒的存在啊。
“还是果酒好喝,白酒太烈。”冰公主握住高脚杯,抿了抿那淡红色的酒。
“我也觉得,不过都是我调的,都好喝。”
“你在吃这方面还挺在行。”
冰公主撑着头看着我。
“唯美食不可辜负也。”
冰公主轻轻地笑了。
“亲爱的韩冰晶小姐,在这月光照耀之下,你如月下的仙子,披着冷光的仙衣,最美不过此景。”
“可别取笑我。”
“我说的没错啊,仙境里属你最好看。”
冰公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酒。”
“多谢赏评。”
冰公主喝了很多酒,但还是清醒如常。反倒是缇兰,还真是一杯倒啊。
冰公主把自己的床让给了缇兰,替她盖好被子,独自一人走到窗台。
冰川月夜的景色还是那么美。
时间毫无目标的飞逝,不知自己将在何处燃烧殆尽。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冰公主望着月下那模糊的身影,只问道:“什么人?”
“冰公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冰公主这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文绉绉的样子,还以为是颜爵,你来做甚?”
冰公主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注视着那人。
“半夜不眠,独赏月景,冰公主还真是悠闲。”
“黎灰。”
“怎么说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再见故人,冰公主不高兴吗?”
看着面前这个朝墙壁行礼的男人,冰公主此刻的脸上只有两个字:无语。
“没戴眼镜啊?”冰公主调侃道。
黎灰显然有些尴尬,却也不紧不慢地拿出眼镜,用布匹擦拭几下戴上。
“失礼了。”
冰公主安静地打量着他,“御王说笑了。”
黎灰用食指轻轻抬了抬眼框,“多日不见,过得还好吗?”
“承蒙灵犀阁关照,一切都好。”
过得好不好你们心里不清楚吗?装模作样干什么?
“现在,灵犀阁来了位新人……”
“谁啊?”冰公主转过头看着远方的月亮。
“是你的老朋友了。”
“我可没什么朋友。”
“冷若冰霜,不染尘事,外界传言,果真如此。”
事实上,冰公主是极其不乐意听到这些形容词的,不过终究碍于黎灰的面子没有露出不悦之色。
“毒夕绯日渐强大,现在仙境的人都叫她毒娘娘,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她顶替了你的位置啊,真可惜,灵犀阁本来应该有冰公主你的一席之地的。”
挑衅?
“怎么?我犯下了滔天大罪,你觉得我还可能回到灵犀阁吗?还是你觉得,灵犀阁会为我多设一个阁主之位吗?”
“那倒不是,不过你确实说得没错,灵犀阁是不会再接纳你了,可你就甘心让毒娘娘踩在自己头上吗?要知道,当年你位列灵犀阁时,她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小毒仙。”
冰公主警惕地抬眼,“我冰公主还没有沦落到要和她一争高下的地步。”
“你也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告诉你个秘密。”
黎灰附耳向冰公主吐露了一个秘密。
“当真?”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查看。”
“就算如你所说,那又与我何干?我现在可没心情去嘲笑别人。”
“不染尘世的冰公主啊,你看,就连能够位列灵犀阁阁主之位的人都会被自己的能量反噬,这都归功于人类啊。”
“什么?”
“我知道,你退出灵犀阁没那么简单,盗取令牌?这一点肯定是有,可你盗它干嘛呢?这就让人值得深思了。”
冰公主手一紧,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你都知道什么?”冰公主使出冰锥牢牢的扣在黎灰胸膛处。
“别生气,我只是来提醒你,是人就一定有立场,我不信灵犀阁会永远保持中立,我等着看他们违背誓言的那一天。”
说罢,黎灰掏出一张灰色手帕,拿起冰公主那被玻璃碎片划伤的手,一圈一圈地缠紧,“冰公主冰雪聪慧,应该已经知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了。你仔细掂量掂量。”
穿着银色领服的男子消失在月夜中。
清冷的月光映在冰公主的瞳孔上,她低眸看着被包扎好的手,一把扯掉手帕甩向空中。
她轻轻抬手,抚摸着伤口,那血红的伤痕渐渐愈合,最后全然消失在白皙的肌肤上。
黎灰不简单啊,能够知道毒夕绯的伤疤,还能隐约猜到她盗取令牌的缘由,这个人,不得不防。
可是他说的句句在理,她刚刚想反驳都说不出半个字。
“不要掺入进曼多拉和辛灵的恩怨中。”
这是哥哥对她的警告。
曼多拉,辛灵,你们到底谁是对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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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阁,
分崩离析。
世界,
重置。
这就是,
我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