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报恩(上)

萧玥无心……

瑾仙小无心，现在王人孙也败了。你要不要让你上面那三位小朋友帮帮你啊。躲躲藏藏的，以为我没有发现你们吗？

雷无桀咱们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萧瑟嗯。

雷无桀拼了。

萧瑟不可。

萧玥雷无桀，雪落去。

瑾仙这是……

萧瑟走吧。

萧玥好。

萧玥雷无桀，你没事吧?

雷无桀没事，萧玥。

萧玥雪落回来吧，他并无杀意。

雪落这才回了剑鞘。

瑾仙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我们走！小无心，九龙门的人马上就来找你了，想逃的话就快点逃吧。

无心逃不掉的。

瑾仙是，你的命能逃掉，但是你的命运逃不掉。

如果说前面那句是送给萧瑟的话，那路过萧玥时说的就是:

瑾仙希望你这一趟能有所收获。

萧玥希望如此吧。

起轿。

瑾仙走后。

萧瑟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瑾仙要是有杀你之心，你已经死了。

雷无桀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儿吗？对了，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突然就走了？

萧瑟我怎么知道?

雷无桀你精的跟狐狸一样，你还能有不知道的事儿吗？

萧玥你还问，你下次能不能再保证你性命的前提下再出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儿死了。

雷无桀萧玥，我没事。我跟你保证没有下次。

萧玥雷无桀，怎么着？你还想有下次。你要是有下次，我一定不……

雷无桀我知道错了，萧玥。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萧瑟过来。

雷无桀你干嘛?

萧瑟站着别动。

萧玥无心是来找他的。

雷无桀他……

无心不相干的人都走了，现在谈一谈正事吧。

你长大了。

无心废话。都十二年过去了，你以为还是那个五岁小童吗？

五岁的时候，你还记得多少？

无心记得很多呀，记得那时候我总是骑在你的肩膀上，扒你的长胡子。还记得那时候，你的一手碎空刀，耍的出神入化。还记得什么呢？还记得你背叛了我爹。

十二年来我一直在想，我问忘忧大师，他说:世间凡事皆有因果，还给我讲了很多佛理。我不是和尚，也不懂这么多道理。我就是在想，你来杀我的时候，我会做些什么？大概就是，把刀递给你。

萧玥无心，你想想师……你想想忘忧大师跟你说过的。

无心抬头看见萧玥坚定的眼神，又回想起十二年前的事。

十二年前:

无心就是他害了我爹，我要你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

忘忧大师诸法因缘生，因缘尽故灭。江湖上的恩怨情仇，等你长大了自会定夺。明白吗？

回忆结束。

萧玥无心……师弟。

无心放下了拿刀的手。

无心老和尚说:要慈悲为怀，放心，我不杀你。

我倒是希望你是来杀我的。你不杀我，说明后面会有更麻烦的事情来找我。

无心不麻烦，只是让你帮我做一场法事。

做法事?我虽在大梵音寺修行，但我不是和尚。

无心不是要你做，我要整个大梵音寺为我做这场法事。

师兄，师弟有一事相求，请你帮我做一场法事。要请三百个和尚。

无心你是老和尚这辈子剩下唯一的朋友，让你主持这场法事，也算是报答了他，这么多年的唠叨。三日之后，我来这里找你。

那做完以后呢？

无心在之后，活下来再说吧。做完这场法事，你便离开吧。十二年前，他们逼你卷入是非，十二年后，你不能重蹈覆辙。

萧瑟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家伙，每次走的时候都没想带上咱们。

雷无桀好像是这样。

萧玥无奈的笑了。

萧瑟那咱们这所谓的人质，干嘛赖着不走呢？

雷无桀也是啊，要不直接咱们去找大师兄吧。

无心三位怎么还不跟上？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得租几匹马，我可没带钱啊。

萧瑟我说萧玥，你这师弟真邪门。

萧玥我也管不了。王叔叔，三日后见。

好。

雷无桀无心，你这是什么吃法，我怎么没吃过啊？

无心少见多怪。

雷无桀这就能吃了？

萧玥嗯。

无心怎么样，我这个吃法还不错吧。

萧玥很好吃。

雷无桀要是里面再来点肉就好了。无心，你这门手艺在哪里学的?

无心是老和尚教我的！

雷无桀忘忧大师还研究这个？

无心应该是他云游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吧。

此时萧玥心里想着:

萧玥这十二年来，你和师父一定很辛苦吧。(心里想着)

萧瑟听说忘忧大师的故乡便是于师国。

无心没错，准确来说这间寺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老和尚自幼精通佛理，六岁时，便可与大梵音寺的摩诃尊者论道。为了求道，他离开于师，四处云游。四十岁时，便到寒水寺做了住持。那时，他已经被称为天下禅道第一大家了。二十年之后，他便收养了我。萧兄见多识广，想必早已知道我是谁了吧。

萧瑟若是我没猜错，你姓叶。

无心我的确姓叶，我叫叶安世，我爹是叶鼎之。

雷无桀叶鼎之，那魔教教主。

无心没错，我爹就是魔教教主。

雷无桀这天外天就是魔教吧？

萧玥所谓魔教，就是十几个域外的教派合起来的统称。其中最大的就是天外天。所谓魔教教主，就是天外天的首座。

萧瑟不过据说当年魔教东征失败之后，就于中原武林立下锁山河之约。天外天的一个重要人物被当做一会质子留在北离，期限就是十二年。那人就是你吧。

无心是我。那年我五岁，跟随父亲一起东征，后来阿爹身死，我便被忘忧收养。

雷无桀无心，你不是五岁那年就被留作质子了吗？那你现在……

无心如今十二年期限已满，按说我应该回天外天了。

萧瑟但是你走之后没人能保证魔教会不会卷土重来，所以有人想费了你的武功，有人想监禁你，更有人想杀了你。最终由九龙门的大觉出头，弄出这个皇家棺材的事件。我若是你啊，现在就寻一批快马，一路往西狂奔。

无心我若是想逃，那日就跟着白发仙走了。

萧瑟你不跟天外天的人走，反倒是带上我们，真是为了这场法事?

无心当初很多人要老和尚把我交出来。他想保住我，却又劝不动那些人。只能自己干着急。最后……把自己逼死了。

萧玥师父他……

萧瑟所以你是为了报恩?

无心你这人还真是让人讨厌。老和尚以前总跟我说想回到这里，既然我正好路过，便帮他把魂魄找来，也算是报了他的恩情。

萧瑟你这人就像是舌根底下藏了一千句谎话，随时都要蹦出来似的。

雷无桀这一点你们两个是一样的。

萧瑟闭嘴。

萧玥暖心一笑。心里想:

萧玥师父，虽然你常教我慈悲为怀，但是我还是想让他们给你道个歉。(心里想的)

无心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昆仑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萧瑟你此刻看起来终于像一个高手了。

无心高不高手不重要，关键是要活下去。还有你猜的不错，我选择你们的确是有我的原因。

萧瑟什么原因？

无心我修成心魔引时，老和尚跟我说过:世间有两种人可以不受我的影响。一种是天生玲珑心，未经防尘侵扰。还有一种，则是心思太深，犹如万丈深潭，连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萧瑟想必这前者指的是这个小夯货。

无心我与你们对视时，不会有半点波动。

雷无桀那萧玥呢？她好像也不受心魔引的控制。

无心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她在某种契机上学过心魔引，所以心魔引才不会对她起作用。不过我记得，你好像并没有学过或者是碰过罗刹堂秘术……

萧瑟那还有一种可能呢?

雷无桀是什么？

萧玥没有那种可能。萧瑟……无心，你们多虑了。

雷无桀无心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

无心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言归正状:罗刹堂被老和尚毁了，我若是再死了，里面的武功就会失传。所以我想传你们二人一人一门武功。

雷无桀什么武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