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石文景将醉酒的丁程鑫扶进了房间,准备了温水,为他擦拭。
石文景见状自行提议在门外守着。
毛巾挤干,擦拭着他的脸庞,精致轮廓,眼睛鼻子嘴巴,每一个器官曾经都属于我,但现在它属于另一个人了。
丁程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猛的抓紧我的手。
“梅儿,不要走,我……”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着胡话。
我反抓住他的手:“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我们之间到底隔着什么?是母亲的死?还是皇家……
安顿好了丁程鑫,打开房门,看到石文景坐在石阶上,望着天空,似有似无的想着。
“在想什么?”
我一并坐在他的身旁。
“王妃娘娘,我们王爷其实很在乎你。”
石文景欲言又止。
“我知道,只是我和他之间存在太多问题,所以无妨继续在一起生活了。”
“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石文景,你跟着丁程鑫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王妃娘娘,有些事情,王爷并不是刻意瞒着你。”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很生气,我只是觉得我和他是现实问题……对了香菇呢?”
“香菇?自从您与王爷撕破脸之后,她就被关进了柴房,不过她很好,您放心。”
“帮我照顾好她。”
“我会的。”
本来和石文景聊得挺开心,突然一阵恶心涌入心头。
捂着嘴巴,跑到一棵大树下,干呕起来。
石文景见状立马关心。
“王妃娘娘,您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最近身体不适,别告诉丁程鑫,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守着他。”
石文景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对我干呕的事情很是在意。
我再次进到房间,给自己倒了杯水。
抚摩着小腹,眼光放向丁程鑫。
“宝宝,看见你爹爹了吗?是不是很帅气,以后你可能就见不到他了,要记住他的样子哦。”
趴在桌上,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一阵鸟鸣中醒来,环顾四周,穿上的男人已经离开,床铺被整洁的收拾完好,我的身上多了一件披风,是他的味道。
跑出房间,寻找他的痕迹,但似乎并无所获。
竹子拿着药向我走来。
见我魂不守舍。
“梅子,你在看什么呢?快进屋喝安胎药。”
我心里还是想着丁程鑫的,一口气喝光了苦苦的安胎药,脸上一副苦相。
“苦死了,竹子我要吃糖。”
“噗嗤,都要当娘的人了,还像个孩子,没有糖,苦着吧。”
竹子打趣道。
“可儿呢?”
“你还说呢,你怀孕了以后,你的铺子都是她在打理,没有它,都要关门大吉了。”
“竹子,我想出去散散心,你陪我好不好?”
我靠着竹子的肩膀,不停撒娇。
竹子都要受不了了,宠溺着:“好好好,走走走。”
我一脸笑意挽着竹子的手臂出了府。
从宋府出来的丁程鑫和石文景二人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进了宫,通过地下通道进入宣政殿的暗门。
一位身着龙袍的老人坐着喝着最新的茶,时不时看着面前的皇宫地图。
“见过太上皇。”
丁程鑫和石文景向太上皇行礼。
“来了。”
“皇爷爷,今日有何吩咐?”
“阿程,今天的任务就是你要迎娶暮晴,立刻,马上!”
“为何?”
“暮晴是我的暗卫,你娶了她,也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丁程鑫低着头,他知道自己并不想迎娶这位与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再怎么一样也不是我。
“怎么?不愿意?还想着那个女人呢?”
“皇爷爷,我……”
“你的母亲需要你。”
太上皇几年前就以丁程鑫母亲为要挟,让他为自己做事,并承诺自己夺回政权之后将他的母亲释放。
丁程鑫犹豫片刻,心里暗自挣扎,攥紧拳头。
“好……我娶。”
太上皇大笑。
“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子!”
拍着丁程鑫的肩膀,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