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尔皱了皱眉头,这房间的门不行,有声音。
“主子,您怎么来了?房中脏污,不适合您踏足,属下不能给主子行礼,请主子责罚。”
暗回头看去,见是赵舒尔,也顾不得喝水了,想要起身行礼。
他是皇帝云帙派去保护赵舒尔的黄金影卫,却被这小小姑娘折服,甘愿伴其左右。
此次回京,暗就已经打定主意,无论死活,定要脱离皇室。
他这一身伤,是被盛怒中的云帙亲手所伤,只因云帙留不住他,对他恼羞成怒的责罚。
“无妨,下次不可再如此鲁莽。”
赵舒尔弯身查看暗的伤口,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随后拿出一瓶金疮药,开始给他上药。
“我来吧。”夜突然抬手抢过了药瓶,俊美的脸上有些不渝。
看到葱白玉指落在男人的背上,夜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他遵循本心的行动了。
内心感动的暗,被突然出现的陌生声音惊吓,下意识摸向床头的佩剑。
赵舒尔微微摇头,阻止暗的动作,手里的药瓶却易了主。
夜抢过药瓶,一把拉开赵舒尔,自己顶上。他一直跟着赵舒尔,得知她要探望侍卫,便打算跟着一起过来。
嗯,同僚嘛,必须认识一下吧。
看到赵舒尔的反应,暗默默松开了手里的佩剑,看向来人,立马惊愕的倒抽一口冷气。
这人,他认识。
暗的身份很神秘,就连皇帝云帙都不知道,他来自何处。就像凭空出现,身手了得,样样精通,活的不像个人。
正因如此,皇帝云帙对他很是看重。
可谁能想到,当初派他去保护赵舒尔,回来就要离开。皇帝为此大发雷霆,却也证明了一件事。
暗这个人,非常厉害。
就是这样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在看到夜的那一瞬间,瞳孔微缩。
赵舒尔没有注意到暗的表情,她走到一旁的圆桌边,坐了下来。
虽然她的真实年龄已经三十多了,可这具身体却只有十四岁。
正是花儿一样灿烂的年纪,确实不适合做出为男子上药这等亲密之举。
夜包扎伤口的动作特别娴熟,仿佛做过无数次。清水消毒擦干,抹上伤药等待风干,最后进行包扎。
“你的事都处理完了吗?那人怎么说?”
赵舒尔看着窗外桃树的枝桠,低声询问。
实际上,她心里很紧张。
“回主子,都处理好了。那人什么也没有说,尤其是关于主子的,只字未提。”
暗慢慢起身,避免身上的伤口裂开。
夜收拾好药瓶纱布,并没有离开,而是回到赵舒尔的身旁站立,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却对赵舒尔的生活环境非常熟悉。
赵舒尔有句话说的很对,自己的身份也许真的是非富即贵。
既然如此,夜决定深入了解这个奇妙的赵舒尔,也许能找回记忆,也说不定啊。
闻言,赵舒尔松了一口气。
她明目张胆的和皇帝抢人,这事,轻了就是无伤大雅的玩笑,重了就是藐视皇恩的杀头大罪,她不紧张才怪。
看来,云帙依旧还是那个疼她的皇帝伯伯,没有变。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养伤吧。这位是夜,和你同等级的侍卫,你们二人轮流跟着我。不过现在你受伤了,我暂时让他一直跟着,等你伤好,再正常轮换。”
赵舒尔指了指旁边的夜,语气云淡风轻,如同在聊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