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他们在高歌。听见了吗?它们在吹号。可千万别落下,每一片连带着喜悦的云彩。白皇后在皇宫礼堂叫来了仙境的朋友们开了一场舞会。
爱丽丝自从离开了仙境,就一直都在为航行事业奔波,上一次参加舞会她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但是现在她看着慌里慌张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件恰好是爱丽丝尺寸的舞裙的帽匠,感觉这将会是她永生难忘的舞会。
「有时候我都忘了你究竟是疯了还是没疯」
「天啊,我觉得这件更适合你今天的心情,但是这件颜色更搭你今天的发型……」
她捧起他瘦削的脸,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她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只是这次面对的不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睛,还有一座雄伟的山根勾住她的单纯,她的血液一瞬间染红了脸蛋,刚刚鼓足的中气逐渐萎靡
「就……不能让我自己选吗……」
逐渐变低的声调让帽匠以为是自己习惯的举动让眼前的可人儿受惊了,即使在他发疯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怕过他。他松手丢开难以抉择的裙子,用骨节分明的手摸摸她的眼角,年岁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那双手的抚摸在冬日显得有些冰凉。饱含爱意的触摸激起涟漪,那些痕迹流向嘴角
「就这件好了」
她的悦动充盈了整个房间,红色的舞裙套在她身上,完美的花边衬托出她干练的金发,细腻的针脚和那簇笑容正搭
「我想这是更好的选择,亲爱的」
帽匠总是对他的作品啧啧称赞,更何况是穿在爱丽丝身上的
「这是你专属的马车,夫人」
他拿下头上的帽子,火一样的眉毛牵连翘起的嘴角
「你想把我变小再去参加白皇后的舞会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似乎学会了开玩笑,爱丽丝通过这点分清楚这个帽匠已经不疯了。帽匠把十磅六便士的帽子放在左手掌心,右手牵住爱丽丝,上了白皇后的马车。
那马车通体洁白,连座椅都是白色的皮套。她和帽匠面对面坐着,她看着帽匠滔滔不绝的讲话而眉飞色舞的眉毛,回想起十九岁和母亲坐在马车里讨论穿长袜的问题。现在她的确是穿着长袜,裙子却是没有束腰的舞裙,她好像逃离了现实世界规矩的束缚,但是对家人的念想她也无法回应
「泰伦,你的家人是不是会来」
「当然了,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让金斯利女士也来参加呢?」
他把她的手放进手心里,虽然他的手还是有些凉,但是有一股惊诧的暖意直接涌进她的胸腔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是爱丽丝的疯帽子。或许我们可以到白皇后身边寻求答案呢?」
大理殿的礼堂中央,白皇后和红皇后向一个怀表讲话,没有一个卫兵听得懂她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好像知道要邀请谁,又有任务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皇宫大门被打开,这次带到红皇后面前的不是红发的犯人,而是才华横溢的帽匠和英气逼人的爱丽丝,当然还有不断戏耍的朋友们。
两位皇后的怀表被她们藏起来,白皇后弹了个响指,黑色指甲蹦出一点火花,钢琴自己弹奏起来,灯光慢慢变换。白皇后的舞会魔幻的开始,吃果塔的红皇后嘴角都还没擦干净就跳起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