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凝结的爱

爱丽丝把帽子码放整齐，她盯着手上散发金色光芒的戒指出了神。自己孩童时期的爱意传达到了现在，曾经自己未曾相信的世界正在自己足下稳扎。甚至，这一切都不会像自己在现实世界呆着的日子里一样无聊；甚至，自己还可以自由出境，再也不会离开他。疯帽子扶着脑袋从草坪上回来，刚才跌倒的时候，背后沾满泥泞，心爱的帽子也附着了几根草。他仍觉得面颊发热，头昏脑胀。难道是那只兔子一脚踢得过重，导致帽匠半身不遂了吗？他甩甩头，企图抛开这些奇怪的念头，开始穿针引线。但是那针刚拿起来，就刺破了指尖，血流不止

「天哪！」

疯帽子疼得喊出来，爱丽丝转身看见嗦着指头的疯帽子，立刻抄起胶布

「又刺破手了吗？我想你以后还是戴手套吧」

「手套会影响我的思考」

他指了指脑袋，她给他的手指止了血，用黑色的胶布捆扎起来才安心。只是抬头一见却发现，平日的帽匠怎么俊朗许多，瘦削面庞的苍白与眼眶总会变换的颜色正在褪去。她直直地捧起他的脸，发现他的脸温度高得烫手

「你生病了吗？疯帽子」

「我不知道，刚才被三月兔踢了一脚，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不过现在好多了」

「你说话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

「好像确实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接上去了」

「可能是你该休息了，这几天订单太多了，我都觉得累」

她把他拉起来，向海托普先生和海托普女士别过。午间暖阳让仙境的雪变暖，疯帽子总觉得看东西挺奇怪的，眼前的世界都五彩斑斓了起来，连本就可爱的爱丽丝看起来都更可爱了。只是爱丽丝一路上除了看路，就是满是疑惑的看着他的脸

「你怎么了，亲爱的？」

到了帽屋里，他问起眼前可爱的女孩，不禁笑了笑。那笑容里包含万水千山、氤氲之息，爱丽丝发现他的笑从来没有这么正常过，正常得她有些害怕。她默而不语，一阵敲门声来临，是白皇后和柴郡猫来了。果不其然，他们也被疯帽子吓了一跳

「天啊，疯帽子你的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是今天下午被三月兔踢了一脚有个印吗？也没必要每个人都这么害怕」

「不对，你讲话也很奇怪」

爱丽丝眉头紧蹙，对着讲话的柴郡猫说道

「确实很奇怪，我怎么感觉他变正常了？」

惊愕的白皇后终于开口说话

「海托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的金色的眼睛还是骨碌碌转着，火苗一样的头发还是活力无限

「我感觉脸上发烫，头昏脑胀的。虽然现在好了一些」

「你少年时，你的父亲发疯似的跑来皇宫找父皇求助，当时你脸色苍白，脸上发烫，眼眶周围出现了很多奇怪的颜色。你突然醒来，疯言疯语，究其原因是因为你做了太多帽子，碰了过量水银，之后便成了'疯帽子'」

虽然故事久远，但这感觉和当时一模一样，他的疯病突然间好了

「现在你恢复了，还得多亏爱丽丝。你需要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你就完全恢复正常了」

柴郡猫幽幽的飘到疯帽子面前

「现在是不是该叫你帽匠新郎了」

「噢，谢谢你柴郡猫，你提醒我了。我来是想告知你们婚礼现场即将布置完毕，二位务必在结缡之日到达现场」

白皇后把最后一节皇历递交给二人，画上展现一个婚礼现场。爱丽丝看看图上的画，又看看将她搂在怀里的帽匠。她摸摸他的耳垂，看着这张熟悉无比，又逐渐温文尔雅的面庞，她笑了起来

「实际上，疯帽子。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不管你是疯子还是正常人，我就注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