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地下地狱

如虹如梦，爱丽丝在司康甜味和旧布料的温暖间苏醒。眼前的景象却不是温馨的下午茶时间，而是一片血红的天空，周围是贫瘠的土壤，天空有几片漆黑的魅影正撞着天空的结界。爱丽丝意识到，与周围毫不相称的司康香气正是身旁疯帽子身上的味道。可浑身香甜的人不省人事，没有血色的脸让爱丽丝不禁担忧起来

「疯帽子，醒一醒！」

爱丽丝竭尽力气拉扯疯帽子的白色礼服，生怕最坏的事情发生。可他就是迟迟不肯醒来，爱丽丝只好抬起巴掌，向毫无血色的脸刻下鲜红的掌印。

「喔……喔！早上好，可爱的小姐。嘿，我好像是来拯救世界的？」

「当然了，你可吓死我了」

爱丽丝的眼泪像金壶瀑布一样涌出，浇在疯帽子手心下的贫瘠土地上。疯帽子见状，金色的瞳孔闪烁怜爱之意，将爱丽丝拥入怀中。

「好孩子，疯帽子不会丢下小爱丽丝」

「我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在爱丽丝后背轻拍的手心温度突然停止

「你知道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吗？」

「这是我想了很久的问题，但一想起它，我就会想起你」

「All right我的爱丽丝，别忘了主要任务。

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个M开头的字母，正义永远会压制邪恶的大头！」

突然，一团纯净的烟雾从他们面前拂过，紧接着一颗水晶球从中浮现，映射出白皇后的笑容。白皇后舞动手指，将水晶球和烟雾组成一个指路箭头，仅停留片刻，就什么都消失了。

「我想那一定是最棒的不可能」

「我也是这么想的」

疯帽子和爱丽丝相视而笑，往白皇后指示的方向跑去。他们从贫瘠的旷野，来到了漆黑的森林，这里全是截断的枝丫，粗黑的枝干，时不时还有几声魅影的狂笑，让爱丽丝不寒而栗，她只好主动挑起话题。

「疯帽子，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所有人都试图进来过，只有你没有，而且你还可以进来？」

「我的爱丽丝，这事儿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提过。因为我小时候水银中毒，爸爸的医生告诉我，如果今后再接触什么有毒性的东西，或许会一命呜呼。所以大伙都没让我来尝试。至于为什么只有我进得来，或许只有皇室才知道缘由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曾经水银中毒？」

「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个M开头的字母，我怕你会因此离开我」

爱丽丝突然想起了什么，脑海浮现七岁的自己和青年的疯帽子，他们在长桌前交谈着什么，年青而无血色的脸浮现红晕与笑容。一个“红心称霸”的牌子打断了爱丽丝的回忆

「我们到了。」

爱丽丝和疯帽子顺着牌子的方向，看到一座暗无天日的城堡，上方徘徊着无数只jabberwocky。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jabberwocky？我不是杀死它两次了吗？」

「亲爱的爱丽丝，这是地狱，它们当然会在这里。」

「那这么多只……莫非是红桃皇后干的好事？」

「恐怕是的，打倒血腥大头！」

疯帽子牵着爱丽丝，向城堡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