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呼——楚无洵把脸埋在手中

楚无洵“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雪林霜举起左手竖三指

雪林霜“我雪林霜在此对圣山立誓，若是违背今日诺言，自堕于黄泉之下，受红莲业火焚烧之苦”

看着他的坚毅眼神，楚无洵拽紧衣服“呼—”

那就……再信一次吧

楚无洵“咳咳……跪下，磕三个头，然后……”

楚无洵“……算了，就这样吧”

闻言，“刷！”雪林霜撩衣下跪，面向楚无洵和他身后的圣山

灵凌“霜儿，记住，你身为皇子身份尊贵，咱们不跪权，不跪利……”

灵凌“却可以跪这天地”

上身挺立，双手抱拳抬起

雪林霜“学生雪林霜——”

雪林霜磕头

雪林霜“拜见老师！”

楚无洵“起来吧”

楚无洵“你拜我为师，短时间内是不能回去的，后悔吗”

雪林霜“林霜不后悔，但愿老师别让学生后悔”

楚无洵“不会的，你功夫不错，但朝政治理方面有所欠缺”

楚无洵“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楚无洵“但现在，你想听我说什么”

雪林霜“《千军策》”

……

又是一年除夕之夜

庭中那株红梅怒放，满眼风雪中显出一人身影，黑发如墨，红衣如火，风盈满袖，仿佛一瞬间寒梅冷香于他身边无声绽放，随飞雪染上他肩头，黑色布条随风飘动，如一卷风骨清蕴的写意画作

“嘎吱”雪林霜从后门走出，手上拿着一件狐皮裘衣，走到楚无洵背后给他披上

雪林霜“老师身体内的毒性才刚被压制，如今尚还体虚，小心着凉”

楚无洵呼出一口热气，紧了紧裘衣

楚无洵“和几个月前相比，你变了不少”

雪林霜“老师！……”

雪林霜看着他的背影，这般单薄的身体……

很难想象他之前经历过什么

楚无洵“咳咳——走吧，回屋”

雪林霜连忙跟上扶住他，免得因为看不见而摔了

雪林霜“老师”

听见雪林霜叫他，楚无洵转头

雪林霜“为什么十大部落始终觊觎崇国领土”

楚无洵“崇国以地大物博著称，国民辛勤劳动，丰衣足食”

楚无洵“但是吃草的羊，终究会被狼群盯上。十大部落本就因为位置极其靠北，加上他们自身野性难训，不断的内耗，导致如今僧多粥少的局面”

雪林霜“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打雪国，按理说雪国才是离他们最近的”

楚无洵“正因如此，所以雪国的物资不比他们多多少，打雪国对他们来说不划算，还不如多一个盟友减轻战争负担”

楚无洵“而崇国的存在，可以让他们散乱的人心重新拧在一起，另一方面，他们确实需要扩张地盘来维持自己的信仰”

楚无洵“总结起来不过一句话——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雪林霜停下脚步，看着他走入房间

明明带着病气，却依旧让人无法小觑，不难想象他曾经拥有什么样的地位

鞠躬

雪林霜“多谢老师教诲”

楚无洵侧头，轻轻摆手

楚无洵“算不得什么教诲……咳咳咳”

雪林霜“老师……”

楚无洵“无事”

（昨天有事，实在抱歉，为表歉意，今天二更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