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樽为新生的到来而忙碌的时候,虞白并没有闲着。
他依旧非常勤奋的练剑,但沈樽总感觉虞白有事情瞒着他。
他看向屋内一角,那里摆放着一个木柜,柜上摆满了木雕小人,都是各个年龄段的虞白,沈樽每年都送他一个,雕刻技术也变得越来越好了。
沈樽伸出手,摸了摸最开始的木雕小人,小人耳鬓旁还有一朵永生花,如今还在艳丽的开放着,见证了孩童到成人的过程。
这么一说,虞白的生日又快到了,还是十八周岁,是个成年的日子,意义非凡。
沈樽双手抱臂思考了一瞬,木雕小人是肯定要送的,那还有什么可以送的吗?
相处的这几年下来,沈樽送了不少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但虞白每一次都很珍惜的将东西收藏在木柜里。
虞白也不止一次问过沈樽的生日,可沈樽一直回答的都是原主的生日,是冬天,连师弟师妹们为他庆生也只庆祝这个生日。
其实沈樽的生日是初夏,跟虞白的生日差不多。
沈樽灵光一闪,有了个好想法,只不过又是个费时间的技术活罢了。
虞白这几日一直在忙一件事情,便是让师兄师姐们写生日祝福语给沈樽。
楚玲儿提笔写完后,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向虞白道:“虞师弟,你这也太着急了吧,大师兄的生辰还要几个月呢。”
虽说修士过几个月就跟过几个时辰一样,但也不必要这么早就准备吧。
虞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了声谢,便将宣纸装好走了。
楚玲儿和严雪在他身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虞白知道了沈樽的真实生日,还是多亏了真言咒,虞白到夜晚时便修改了一下真言咒,想让它的准确率高一些。
但是改良版的真言咒使用的时候出了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虞白问出问题:“你对虞白有什么看法。”
沈樽回答道:“呜呜呜呜……”
虞白:“?”
怎么还哭了?
沈樽继续呜咽道:“我好难过啊,明明我的真实生日快到了,却没有人知道呜呜呜……”
于是沈樽不仅说出了自己的生日日期,还说出了自己想要些什么礼物。
噼里啪啦狂讲就算了,最后越说越激动,大有起来跑两圈的趋势。
虞白:“……”
是的,这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便是,问题和答案,牛头不对马嘴。
可怕之处还没有结束,沈樽讲了快一整夜,还是虞白最后实在是不堪其扰,运用灵力破坏掉真言咒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翌日清晨,沈樽起床后便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好像被迫说了一整晚相声一样,而虞白脸色也不是很好。
最后改良版真言咒被虞白淘汰了,而且托这个改良版的福,他起码有一阵子都不会再画真言咒了。
因为脑中一浮现出符咒,虞白的耳中就会同时嗡嗡作响。
是听了一晚上沈樽单口相声的后遗症。
虞白现在偷偷做的事情便是沈樽口中说过的,他想要门内弟子们的生日祝福。
听起来简单是很简单,就是找齐全部的人来写就有些困难。
但虞白不觉得难,他很期待沈樽看见这份礼物时的笑容,想到这,他的唇角也不由得勾了勾。
在一旁刚要下笔的赵炎见状直接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墨水顺势滴在宣纸上,虞白立马冷眼扫他一眼。
赵炎连忙道:“我换一张换一张,很快的。”
虞白微微颔首,等赵炎写好的那一瞬间,他用灵力烘干墨水,直接收好后道声谢便走了。
赵炎心有余悸地在他身后挥了挥手道:“虞师弟再见。”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