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远处岛上轰雷作响,海祇岛虽不受三奉行管辖,但是作为反抗军的他们又何尝不是提心吊胆。
稻妻的夜晚,隐约看见粉色的樱花被吹动,随着温柔的晚风缓缓落下,再看月色温柔,直到沉入海面。
睡不着,便起身。
闻韶抬眼看向窗外,便身体轻巧地一跃,从屋内钻出来,站在窗户边上,海祇岛的夜景更是揽入眼帘。
远方的珊瑚宫很是好看,只可惜自己没有福气看一看,只希望那位远行的旅行者能与「现人神巫女」成为好友,不愧于他旅行的意思,广交提瓦特好友,寻血亲于无极之地。
再是一跃,闻韶上了屋头,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揽住月色,又是层云遮盖,清冷孤傲的月被所“玷污”。
身后隐约传来风声,闻韶未曾回头,心中已然有数,知晓是谁。
散兵“跑到屋顶来做什么?可不要整你们璃月人那套,对月饮酒作诗。”
闻韶不语,只是垂眸,赤色的瞳眸在月色的掩映和昏暗的月光下,竟然透露着些许温柔。
不复白日里闻韶的模样,光线昏暗时,他的面庞反而有些叫人看得模糊,自然比白日更加柔和。
闻韶“阿散,我离开璃月很多年,早就忘了璃月人的习俗,只不过睡不着,想寻一处赏月,沐风罢了。”
闻韶似有些无奈,但是今夜的月色确实好看,也值得出来。
散兵“你这种人,能有什么烦心事。”
「散兵」并未离开,反而是与他同坐在屋脊上,看着远处的明月,云层遮盖,繁星作饰,多了些令人琢磨的欲盖弥彰。
闻韶“要不要我给你说一段往事,你也给我说一段往事?”
散兵抬头看向闻韶,眼神中仿佛是讽刺,
散兵“你凭什么让我告诉你我的过去。”
闻韶只是缓缓道,
闻韶“也是,所以我先说。”
闻韶“我在百年前有一位至交好友,我们共度了很多美好的岁月,可惜好景不长,一场战争的爆发,战争的幕后者想要除掉我,但是我的友人却不舍得让我离开,以身换命,将自己的气运,血肉都给了我,还有心。”
闻韶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闻韶“可是,你说好笑吗,百年后我醒来,我却忘了他,不记得他为我做的一切,甚至不再记得有那么个人。直到最近,我才知道。”
忘了一个曾救自己而死的友人,是幸还是不幸呢?
散兵“至少,你还能忘了他,我却……”
「散兵」抬起手,摸了摸帽檐。
他至少还能忘记,可是自己却是从未忘记那过去的岁月。
无力,不甘,无奈,弱小。
他恨那样的自己,所以才有他今天的强大。
但是在听到他的故事,却又忍不住软下心来同情。
闻韶“我如今……也没有想起来他的模样……真是命运弄人。”
闻韶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站起来,打算离开回屋里睡觉。
一言不发的「散兵」,看着闻韶被月光笼罩,清冷的背影再一刻浮现出来,忽然道,
散兵“今晚的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散兵“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