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说不急，南苑王谨慎行事不到钟山没关系，但既然答应了他约就一定会赴。
可于风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肖铎就给自己来了个大的。
玉年“娘娘，福王要做皇帝了。”
于风软拿着金翠珠钗的手一顿。
于风软“怎么回事？”
玉年“曹春盎跟奴婢秘传，是福王失手杀了荣王，昨夜浮图塔闹了一波大的，肖掌印当着皇后和朝廷百官的面，拥立福王登基。”
玉年“对外宣称，邵贵妃借尸还魂，杀了荣王，母子团圆。”
于风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这话那些大臣恐怕是半句都不信。
于风软把手中的金翠珠钗插进发髻中，望着镜中的自己，扬了扬唇，不紧不慢道
于风软“我猜现在都在传是肖掌印杀了荣王，拥立福王登基。”
玉年“宫里皆传。”
于风软“那些人长了脑袋是为了凑个的么。”
于风软轻嗤一声。
玉年“肖掌印手里那么多人命，也难怪他们会传，娘娘消消气。”
于风软“我气什么，一个昭定司掌印，哪些人乱嚼舌根直接拔了就是，杀鸡儆猴不会吗？他自己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好气的。”
于风软摸着一把玉制的梳子，随手递给玉年，让她给自己鬓头。
……
于风软是在浮图塔前找到的肖铎，一副失神劲，平日里掌印的威风全无，于风软知道他在伤心什么。
于风软“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还是愧疚自己当初救下他却保护不好他，让她白白丢了命。”
肖铎“娘娘。”
肖铎转身看到来人，抿了抿嘴，她总能在自己需要她的时候出现，之前是，现在也是。
于风软知道他心里缺了一块，是从小到大与弟弟相依为命的亲情。
于风软“人这一辈子多的是事与愿违无能为力，肖铎，你不用愧疚，也无需介怀，你只是凡人，若想事事掌握在手中，皇帝尚不能做到，更何况你。”
肖铎“你之前很少和我说这些。”
于风软“是，我之后也不会。”
于风软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肖铎，肖铎眨了眨眼，嗯，熟悉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得了受虐病，一天不遭于风软的白眼心里就不好受。
肖铎“可我喜欢你教育我。”
于风软“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肖铎“你想要个儿子？”
于风软“……”
于风软没想到肖铎会这么回她，她总觉得自那日在昭定司他向自己坦白后，他就变了很多，越来越，放肆了。
肖铎看着面前说不出话的人忍住笑，天呐肖铎，这可是你头一次和于风软对话你处上风的，得一辈子记着。
于风软“想要也不是跟你，没根儿的东西拿什么生。”
肖铎闻言，面色沉了沉。
肖铎“娘娘，四下无人，奴才让您看看奴才到底能不能生。”
于风软“生个屁，满脑子都是什么污秽东西，你跟本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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