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眼睛

洛桑一怔，像碧玉一般澄澈的湛蓝色天空一下便变了模样。

她不可思议地伸手盖住自己的左眼，原本的朗朗晴空变成了晦暗的天空，朦朦胧胧的雾霾笼罩着这座城市。

黑瞎子轻蔑地一笑，伸手揉了揉洛桑的脑袋，“宝贝，你好像招惹上了一个坏东西。”

“虚数空间？会骗人？”

“更加准确的说，是改变眼睛向大脑传递的信息，你看到的景象也就改变了。”

“精绝女王她两只眼睛都是这样，那她完全发现不了异常？”

黑瞎子笑了笑，“未必，相互利用罢了。”

“它有生命？甚至有智慧？”

洛桑顿觉毛骨悚然，一想到这样的东西寄生在她身上，会不会逐渐影响甚至控制她的思想和行为？

黑瞎子点头，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一口，吐气，叹道：“欢迎来到瞎子的世界。”

这个“瞎子”既是指残疾，也是指他。

洛桑仔细地打量着黑瞎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她再次挪开遮住左眼的手时，她看见一团白色的东西压在黑瞎子的背上，它时聚时散，依稀可以看出人形的模样。

“这是.......灵？还是虚数空间制造出来的假象？”

洛桑颤着声，关于黑瞎子的眼睛有着种种传说，她一直觉得是厉害的眼疾，或者是在青铜门后受的伤，那个最像被编来吓唬人的说法才是最准确的。

“你看到的应该没错，这东西难缠，我试了很多方法才勉强压制住它，眼睛也找过很多方法去治，后来发现自己戴墨镜很帅，也习惯了，就懒得管了。”

黑瞎子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这些对他来说也不算事儿，刀尖上舔血的人，哪管眼不眼睛的。

“它能欺骗你，也能让你看见你寻常看不见的东西，桑桑，不要怕它，要试着掌控它。”

洛桑心理素质还算不错，很快接受了这样的坏东西，接着问道：“我看你，是背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你看到的我的眼睛又是什么样子呢？”

“嗯......左眼像红色的宝石。”黑瞎子调整了措辞，总不可能说血刺呼啦的猩红色眼珠子。

“一直是这样？”

“只有当你使用左眼的时候是这样。”当左眼没有运行的时候它就是一只普通的眼睛。

洛桑沉思片刻，“你没讲完，除了我的眼睛不对劲，还有什么不对劲？天空怎么了吗？我的眼睛欺骗我让我以为它是湛蓝的，你看着天空的时候明显变了脸色。”

说完，洛桑再次抬头看着阴沉昏暗的天空，除了雾霾，什么也没有。

她试着用左眼去看，好一片湛蓝澄澈的天空。

黑瞎子没有回答，从喉咙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连串洛桑听不懂的话，最后才像总结一样道：“就是这样，我说完了，好话不说两遍，你自己慢慢参悟。”

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幼稚！

还有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也要瞒着她？

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