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痴人说痴梦

可恶啊啊啊啊最近这几章我都在写什么啊啊啊这样的话之后的高潮拿捏不住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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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担心，在魈的强烈要求下，归终领着他顺着细线往源头找去。

一路行至郊岭，北风萧瑟，一如晨时般，寒冷不减。

不知走了多久，伴随着身边愈发浓重的魔神气息，二人来到一处荒原。

周身刮着阵阵狂风，将地上积雪吹起少许，形成层层薄雾蒙住视线。

只见雾中不远处，有着两道身影。

一道是摩拉克斯。

一道....

那人离得远了些，魈看不清。

还不等他走近些，那道人影便率先开口：“好久不见，少年。”

“或者说，该叫你魈？”

冷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发出阵阵刺耳声响。

对方那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如滚滚惊雷落下，将魈得思绪劈了个粉碎。

周身原本低迷的嘶吼渐渐淡去，随即化成参差不齐的尖锐嘲笑一声压一声地响起。

魈盯着风雪中那模糊不清的身影半晌，直至那人与记忆中吻合为一体，露出同样可怖的微笑，他才敢缓缓确定下来。

梦。

念此，心底不知是什么情绪交和而上，一股滚烫冲刷背脊，满腔热血顿时将魈整个人冲得头脑都有些发昏。不等梦再说什么，魈便直接几步上前，同时右手一转唤出和璞鸢，作势就要将对方切成烂泥。

可还没走出几步，手腕就被身后的归终扯住，还没挣扎，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向后一甩，踉跄着站在了发力者身后。

归终没有看他，只是紧锁着眉看着摩拉克斯的背影，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冷静。”

女子并未再与魈多言，只是支手死死握着他的腕子，生怕他下一秒真冲上去与对方杀个你死我活。

闻言，魈动作一顿，看向身前与他身形不差多少的归终，无言。

半秒后，似是终于恢复了些理智，魈深吸一口气，强安抚下跳如擂鼓的心，冷着脸看向魔神。

不，现在的梦相较之前气息弱上许多，应该不能再称之为“神”。

无所谓，都是肮脏的爬虫，到哪里都一样。

“你拦他作甚？”见到对面少年被拦下，梦有些不满地抱起胳膊，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倒是想看看几年不见，你们将他养得如何。如今你这般粗鲁，真是扫兴。”

话落，还不等归终反驳，摩拉克斯的声音便夹着冰冷的风雪传来：“摆正你的态度。”

那声音一顿，随即语气更加冰冷。

“若是你再这般不识趣，我不介意切掉你那讨嫌的舌头。”

“....”闻言，梦闭口沉默半秒，随即又立刻附上一张笑脸迎过去，“那就聊回正事，不知岩神大人意向如何？”

“关于维系者的秘密、四分之一力量以及全部傀儡的命，换你一个仆从，很划算吧？”

说着，梦抬起一只手笑嘻嘻地指向归终身后仍握枪站着的魈，轻飘飘地说：“喏，你的交换物我都给你带过来了。”

交换物，仆从？

虽说魈对梦的措辞确实熟悉些许，本不该有什么情绪，但奈何这两词不仅对他，更是对给予他帮助的摩拉克斯的一种侮辱，再加上那令人不满的语气....属实让人火大。

不过执此看法的不止魈一人，还没等他发作，身旁的归终便率先开口：“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就算拿你那条狗命来换我们也嫌弃！”

“你以为你的人质有多难处理吗？就算把你杀掉，不去求取懂得此道的仙家帮助，凭我一人也依旧可以让他们恢复理智。更别提你那什么破秘密，维系者也好，世界之外的妖魔鬼怪也好，都是禁忌之物，先不说对璃月的危害，这样肆意妄为自身迟早要被其吞噬。还有，别以为你那点力量我们稀罕，更别以为将魈给你后你会对他做什么我们不知道。想换？你先死个几百遍再说，不，死个千万遍也不给你！”

不知是当真被气得上火还是怎地，归终张口就跟吃枪药一样猛地输出一堆。

话了，还不忘凶摩拉克斯一句，

“摩拉克斯，你若是敢答应，我一辈子瞧不起你，我恨你一辈子。”

摩拉克斯对上归终满是怒火的视线，沉默着不再言语。

这些道理他自然都懂，心底更是比归终还不愿意做交易。

但是，

摩拉克斯将视线转向魈，发觉对方此刻也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毕竟是神明，无法像归终一般肆意夸下海口。

子民的命，魈的命，他都得掂量清楚。

“你觉得呢，魈？”寂静间，摩拉克斯突然开口问。

“我？”魈微微一愣，下意识问。

摩拉克斯淡淡点头，迎着少年些许不解的目光，他开口缓缓解释道：“不论结果，你作为本场交易所涉及到的人，理应有自己的话语权。”

不知何时，呼啸周身的风雪渐渐平息，剩下的只有如止水般的平静。

“我吗？”魈深深吸了口气，做了很大决定般地，他将目光转落在梦身上。

对方的身影依旧如百年前一般令他感到恐惧。或许只有他看得出，对方潇潇条条的身影下，是埋藏于风雪之中的狠厉。

不过他不在乎，因为相比于恐惧，恨意和久别重逢的兴奋更盛一筹。

或许是在对方身边时间过长受到些许影响，魈不知何时在心底埋下一颗种子。

一颗渴望亲手把梦杀死的种子。

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我并没有什么意见，作为筹码也好，作为仆从也罢。”魈盯着梦，对方也察觉似的转头冲他笑。魈注视着女子的笑容，面上神色不变，一字一顿道，“我只是想，亲手杀了她。”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似是听到什么不可能之事。

“魈，你疯了？！”归终很快回过神，攥着魈手腕的手不由地用了几分力。她侧过身捏住少年肩膀，神色紧张，“你可能会输....”

“如若我输了，我会乖乖跟她走。”魈握住归终置于自己肩上的手，将其顺臂放下，如是道。

“我不是指那个....”

归终语气都变得有些脱力，她犹豫几次，终是没能将那句：你可能会死说出口。

倒是另一边，梦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捂着肚子弯身狂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哈哈哈哈哈，摩拉克斯，这就是你捧手里怕磕了含嘴里怕化了养出来的家伙吗？哈哈哈哈哈哈，妄图以自己之力挑战魔神，哈哈哈哈哈，痴人说梦！”

迎着梦接连不断的笑声，摩拉克斯缓缓点头：“就按你说的。”

“哈哈哈哈哈，疯了，你们全都疯了，哈哈哈哈哈哈！”闻言，梦笑得更大声了。

摩拉克斯躲开归终不可置信的目光，侧头看向笑得前仰后合的梦，淡淡道：“有一个条件。先把你对民众的控制切断。”

“万一切了你杀掉我怎么办?”梦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花，用还没完全平息而略略颤抖的声音问。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以死谢罪。”

闻言，梦似是接受，打了个响指学着摩拉克斯的样子道：“那便按你说的。”

一声响指的脆响过后，耳边此起彼伏的笑声消失不见。魈会意，向着梦的方向缓步而行，握着枪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些，每走一步，身体都因为极度兴奋而颤栗。

终于，终于，终于！

他这些年所流过的血，流过的泪，都有处发泄了。

想到这里，魈不由得加快脚步，身旁的归终想拉他都没拉住。

“看着就好。”摩拉克斯不知何时走到归终身边，“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是死是活，你我都不该插手。”

丝丝寒气自耳边飘过，夹杂着梦带着嘲笑意味的话语。

“你在发抖啊，还没开始打就害怕了吗？”

说着，也不等对方接话，梦右手一甩，一把形似冰刺的单手剑赫然出现在手中。

她持剑刺来，明明还有一段距离，梦却瞬息间到了近前。

就当剑刃快要划开皮肤时，被魈抬枪挡下。

刀枪相碰，脆响阵阵。

二人都被振的后退几步。

魈向后撤出几步，同时手上动作不停，两手交替着将翠绿色的枪缨转起，尖锐的枪尖切碎空气，逼得人不能靠近。

稳住步伐，魈又左手持枪向同样方方稳住身形的梦刺去。

和璞鸢枪尖带着寒气直逼面门，梦连忙抬剑招架，两刃相振与齐，又很快碰开。

梦立马交换重心横扫一剑，却被少年弯身躲过。同时对方握枪对着她的腰也是一枪扫去，梦随即压下腕子将剑防于身侧挡下，但对方似乎早料定于此，毫不犹豫地抬枪上挑。

梦见不妙，连忙后撤想躲，却还是晚了几秒，身前衣物被划开少许。

她微微蹙眉，随后甩甩手中长剑，再次进攻，对方也挥枪与其过招。

乒乒乓乓阵阵脆响间，地面的雪地被剑刃带起的细风刮动，形成少许烟尘。

随着烟尘愈发浓厚，二人动作也愈发快速狠厉，几乎已经看不清身形，只看见两道身影在尘埃中互不相让。

不知这样打了多久，只是二人都乐此不疲，打得难舍难分。

突然地魈抓住梦的破绽一脚将对方踹开，接着也不等她站稳，少年挥枪冲上去，梦本能地去挡，却不料，那本该刺在脖前刀刃上的枪缨突地方向一变，向下刺去。

虽说距离不够并未伤到她，但魈本意就不在此。

只见少年另一只手握上枪柄，两手发力枪尖上挑，梦手中的长剑便被挑得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悠长的弧度后插入雪地。

手上长剑被击飞，本就身形不稳的梦整个人瞬间被惯性带地向后仰去。借机，魈换手握枪，微微侧身转向，借着惯性补全距离，将枪缨甩了出去，直向梦脖颈砍去。

突然地，还没等那枪尖挨上梦的皮肤，魈突然感觉身子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他的身子将他往地底拖，饶是他怎么想挣扎也使不出半分力。

视野中逐渐被白色的刺眼光束占满，他只觉得身体下沉，下沉再下沉，意识随之模糊，像是溺水般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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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归终想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

梦你这家伙怎么还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