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忽的眼前恍然，裴长清感到大脑刺痛一瞬。

“你很喜欢他们？”

这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透过耳蜗直达大脑。

很奇特的声线。

裴长清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声音，似男像女，仿佛穿透了几个时空，缥缈如云雾。

须臾，裴长清听到他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不喜欢？”

那人嗤笑：“真稀奇，‘喜欢’？”

“呵。”

裴长清眼前发黑，揉了揉太阳穴，示意对面的两人先停一停。

“打个赌。”

什么？

裴长清咬紧下唇，努力辨着为数不多的讯息。

打赌？

什么赌？

赌什么？

和谁赌？

怎么赌？

眼前画面一闪而过，裴长清奋力抓住云雾飘渺的画面，然而却是徒劳。

只依稀辨得，那个地方，似在云层之上。

“好。”

裴长清听到那个“自己”回答。

甩了甩脑袋，裴长清扯出一抹笑容：“没事。”

温迪推了碗酒过去，托着下巴：“有什么重要线索？”

裴长清点头，顿了顿，又摇了摇头：“不确定，得证实。”

裴姌将关于猫咪的事情告知于两人，裴长清沉思：“猫咪……”

“还没谈完吗？”

钟离拍了拍裴长清的肩膀，笑。

裴长清抬头，如实答：“说完了，但并不能确定。”

钟离看了眼裴长清面前的酒碗，抬眼看了看吟游诗人，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眉眼温和：“是什么难事吗？”

吟游诗人笑眯眯：“裴长清问的这些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简单事，不是吗？”

裴长清摇了摇头，看向先生，笑：“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回去吧。”

………………

“知道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

先生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笑问道。

裴长清回过神来，摊手：“那倒没有，只能说是谜题越来越多了。”

打赌……

无意思的摩挲着手腕上神之眼上挂着的玉石，裴长清敛眉。

这个玉石，裴洛说是他在造裴长清时成功的一瞬间跟着裴长清一齐成型的。

很显然，这个玉石并不能让裴洛来解释。

总感觉三千年前并不是最早。

夜间。

裴长清捏着那块玉石，躺在床上看着。

银白色的玉石泛着柔和的光晕，入手是很温润的触感。

将玉石放在眼前，裴长清眯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玉石的光晕似乎更加浓重了。

一声叹息。

裴长清收了玉石，坐起身子，环视着周围，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你还喜欢他们吗？”

光芒自玉石上脱离，汇聚成一个人影，照的人睁不开眼。

裴长清半眯着眼睛，辨别出这是他今日幻听的声音。

靠在床头，裴长清捏紧了护腕上的神之眼，勾起一抹笑：“喜欢什么？”

人影半晌没有说话，许久，声音似乎从各个方向传来，冲击着裴长清的耳膜。

“裴长清。”

它这么叫他。

裴长清笑：“没聋。”

祂放轻声音，云雾飘渺，似乎在蛊惑着他：“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裴长清眼底闪过一丝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