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

裴长清眼神有些飘忽，默默靠近先生，试图用眼神告诉钟离，自己真的很无辜。

非常可惜。

钟离并不能理解他抽搐的眼神。

“来的人挺多。”

陌生的男音从一边传来，裴长清站在钟离身边，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被钟离挡住了视线。

慢吞吞的挪了挪步子，裴长清终于看清了那人。

青年略长的发垂至肩膀处，是很显眼的正青色。半张脸带着一张奇特的面具，仅露出的下半张脸就能看出这人有着很漂亮的五官，但周身的气质却实在让裴长清不敢恭维。

和须弥那位差不多年龄的切片。

先生看了博士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裴长清。

裴长清有点心虚。

帝君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玩，我看着，回去收拾你。

诡异的沉默。

裴长清讨厌安静，但现在，他不敢开口。

还是达达利亚率先打破了沉寂：“都呆在这干什么。”

达达利亚向裴长清介绍着自己的同事：“想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位是我的同事，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二席，［博士］。”

裴长清扯出一抹笑容：“久仰大名。”

转向裴长清，达达利亚道：“裴长清……”

话未说完，博士率先开了口：“末席，不必多语。”

达达利亚：“……”

嫌我话多是吧？

有本事你们聊啊，搁哪愣半天是什么意思。

达达利亚皮笑肉不笑：“几位聊，我有事处理，便先走一步了。”

银行大门被摔的挺响的。

随即又陷入沉寂。

半晌，博士意味深长的笑：“头一次有人抢着做我的试验品。”

裴长清微笑：“是吗，可能是我艺高人胆大罢。”

“胆大是真的胆大，艺高……”博士笑了两声，裴长清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莫名就感觉到，他在直勾勾盯着自己，还挺让人不舒服。

他听到这位来自至冬的执行官说：“很期待你的行为能够应证这句话。”

裴长清：“您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我以为不会来的。”

博士摊手：“‘死而复生之人’对我吸引力挺大的。”

裴长清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先生的手，在他手心挠了几下，算是安抚了他，再将眼神放回博士身上，裴长清眯眼：“您会对我的安全负责吗？”

博士：“我会对我的试验品负责。”

言下之意就是研究完了管你有没有副作用。

钟离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裴长清蛮心慌的，却也只能表情不变，笑：“您看什么时候进行实验呢？”

钟离微眯双眼，看着裴长清。

他是真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博士似乎破为苦恼的思索了一会，道：“我原本从不会这么干的，但……”

博士笑了笑，意味深长：“我对这个实验非常感兴趣。”

“我可以确保试验品的安全，那么你……”青年凑进他，裴长清几乎能闻到他身上一些化学药品的味道，刺鼻但带着些奇异的香味：“能确保交给我的试验品是安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