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只觉得脚心疼得厉害，低头一看，地上有了好多血。

【林疏寒】

“我没有胃口，你撤了吧。”

素银不动，我也没有继续劝她。

我把门前的碎片移开了些，方便我倚着门坐在那里。

素银的头上没有了那只簪子，想来是被她狠心收起来了。

【林疏寒】

“素银，你喜欢唐皓初么？”

素银沉默了一会，低低“嗯”了一声。

这算是她第一次亲口承认自己喜欢唐皓初。

【林疏寒】

我一边往脚底下撒金疮药的药粉，一边问她:“若是我早些把你嫁给他，该多好。”

素银低声笑了笑，似是自嘲。

【素银】

“唐小将军不会娶我的，奴婢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素银】

她顿了顿，语气中又带了丝遗憾，又带了丝莫名的，我猜不透的情绪:“奴婢如今更是嫁不了他了。”

金疮药粉撒在伤口上，倒是疼得慌。

只是更疼的地方，是我的心。

素银说，唐皓初不喜欢她。

我问她为什么，她笑了笑，说唐皓初的喜欢隐晦的人，可是她确确实实感受到唐皓初喜欢的另有其人。

【林疏寒】

我哑着嗓子，忍不住低声感叹:“原来你我都是爱而不得的人。”

【林疏寒】

“我太差劲，没能保护好我的母国。”

素银扣了扣门，透过门缝递了张纸条进来。

【素银】

“奴婢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告诉您好些，唐小将军，被陛下判进了天牢。”

我急急打开纸条，瞪大眼睛看着上面的内容——

唐皓初因违抗天子意愿，擅自泄露机密，遂，打入天牢。

我心中了然，许砚之认为是唐皓初告诉我的，他怪我让他在丞相面前大失颜面而恼羞成怒，迁怒于唐皓初罢了。

我打开门，对上素银红肿的眼睛。

【林疏寒】

“替本宫洗漱，本宫要去天牢见唐皓初一面。”

素银看着满地的血，瞪大了眼睛。

我冷静地回到榻边穿上鞋袜，血渍蹭脏了雪白的袜子，我也混不在意。

我不许素银管我的脚，她欲言又止，见我态度坚决，才默默替我收拾打扮。

【素银】

“李嬷嬷这几日苍老了许多，昨日一直求着奴婢让她回家，今儿一早奴婢求了人送她回去邕都老家了，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差点忘记了这事儿。”

我明白，李嬷嬷必然是殉国了。

李嬷嬷性子刚烈，凡事都已邕都为主，把邕都的命运当做自己的命运，如今邕都破了，她自然也是跟着去了。

我摸了摸头上一支白色的珠花，顺着素银的话点了点头。

【林疏寒】

“她回去了也好，我不怪你。”

分明是这样痛心的事情，我却已经掉不出眼泪了。

我去了天牢，唐皓初被打的皮开肉绽，坐在角落，落魄的样子令我心中的也是微微一刺。

【林疏寒】

“唐小将军战功赫赫，如今怎么入了这天牢了。”

唐皓初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来，看见我是明显一愣。

【唐皓初】

“罪臣拜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