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厌离刚回到云深不知处,就听到蓝忘机和魏无羡在祠堂被罚戒尺的事情。急忙赶过去,路上遇到蓝忘机。
江厌离欠了欠身:“蓝二公子。”
“江姑娘。”蓝忘机施礼,抬步继续前行。
两人擦肩而过时,江厌离开口道:“蓝二公子,我有句话想说。”
蓝忘机顿足:“江姑娘请讲。”
江厌离认真看着他:“蓝二公子,有些事无关性别,不在对错,只在其心,你与阿羡首先是人,其次才是男子,你可明白。”
蓝忘机愕然,心头猛跳,她这话什么意思?她看出自己对魏婴不同寻常的感情了?
“谢江姑娘。”言罢,他快步离开,不敢再与她多言。
江厌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向祠堂行去。转角处遇到魏无羡江澄聂怀桑三人,魏无羡被江澄背着,嘴里哀嚎不止。
“我听说你被罚了戒尺?”江厌离道。
“师姐……我好疼。”魏无羡立即委屈巴巴的诉苦。
江厌离摸摸他的头,责备的话说不出一句:“回去我给你上了药就不疼了。”
“只上药怕是不够,还得要一碗莲藕排骨汤。”
“馋猫,总喝莲藕排骨汤,你也不腻!”
“怎么会腻,师姐做的汤最好喝了!”
几人边说边走,于白石小径处遇到路过的蓝曦臣,白衣胜雪,长身玉立。
江厌离等人施礼,蓝曦臣俯首还礼。
瞧着魏无羡问道:“这是怎么了?”
聂怀桑道:“曦臣哥,魏兄被罚了一百多尺。”
魏无羡伸出红肿的手,委委屈屈道:“泽芜君,你弟弟好生厉害,呐,你瞧我的手被打成这样了。”
蓝曦臣忙上前道:“忘机罚的?究竟怎么回事?”
江澄自然不好说他们晚上偷喝酒的事,只含糊道:“没事没事。”
江厌离却道:“是他屡次犯禁,理性被罚!”
蓝曦臣瞧了瞧魏无羡的手:“这确实罚的重了些,只怕三四天都不能消了。”
江澄一惊:“这么严重,他腿上背上都被打过,这蓝忘机怎么能这样!”
江厌离轻斥:“江澄!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们犯禁在先!我回去给他上些药,过两日便好了。”
蓝曦臣不甚在意,笑道:“无须伤药,魏公子我指一处地方于你,几个时辰便能好。”
“什么地方?”
蓝曦臣眉眼含笑:“我们云深不知处有个冷泉,除了定心静性的修行之用,还能去淤疗伤。”
江厌离深深看了一眼蓝曦臣,心里暗暗为他点了个赞,泽芜君,不愧是神助攻啊!
晚间,江厌离给魏无羡送去了伤药,回到莲室,看到蓝曦臣正站在廊下,似乎是在等她。
江厌离走上去:“阿涣,你怎么来了?”
推开房门走进屋,见他还是站在门外。
“怎么还傻站在那儿?”
一把拉他进来,关上门,把人按在门上,手捏起他的下巴,声音低沉暧昧:“现在怎么送上门了,不跑了?”
说起来,江厌离忍不住又气又好笑,昨晚在碧灵湖两人倒在小船里深情相吻,结果亲到一半,这人突然推开她,御剑跑了。留下她在那儿一脸懵逼,二脸傻逼。
“昨晚……是我不好……”蓝曦臣脸红起来。
“以后不可如此了,知道吗?”江厌离拿起他肩头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啊绕。
“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明日要外出办事,恐怕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蓝曦臣道。
江厌离手一顿,忙问:“多久回来?”
“大概十多日。”
“这么久!”
蓝曦臣不语,心中涩然,两人默然相望,两两无言。
半晌,江厌离环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膛,闷声道:“我等你回来!”
“嗯。”蓝曦臣轻吻她头顶的发,“我会尽快回来。”
江厌离来到龙胆小筑,把做好的防御大阵和传送阵的玉牌,交给蓝夫人,并教给她使用之法。
“这两个阵法均需大量灵力,而防御阵则是以灵力输送者为阵眼,阵眼一旦确定便无从更改。”
“所需灵力太大了,若是以我的灵力,可传送几人,可防御多久?”蓝夫人道,这两个阵法所耗巨大,非灵力高强者不得用。
“以夫人如今灵力,可传送一百余人,防御半柱香左右。”
“半柱香……”蓝夫人皱眉,太短了。
余光见到江厌离的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有闭嘴了。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可以延长时间。”
江厌离咬了下唇:“此法.....不可用。”
“你且说来听听。”
江厌离叹口气,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血祭!”
蓝夫人呼吸凝住。
.......血.....祭.......
从龙胆小筑出来,江厌离看看天色,落日西斜,也快到下学的时间了,于是转头去了兰室,准备等魏无羡和江澄一起去彩衣镇。
兰室外有一面长长的漏窗墙,蓝启仁正为学子们讲诉这四面漏窗雕刻的蓝氏先祖蓝安的生平四景,伽蓝,习乐,道侣,归寂。
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
江厌离每天为羡羡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小仙女们快来安慰安慰我(ó﹏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