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见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便狐疑地对吴言问：“所以……你就是那个二皇子？”
吴言没有鸟水千，对于这种废话一样的问题他实在懒得回答，多年来的不予交往让他练就了非正事不说话的习惯。
水千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了。
就突然要什么动荡什么玉石什么皇子，水千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接受不了这种突变。
“妈呀……那我是不是应该跪拜行礼什么的？”
“皇宫外把我当普通人就好，没什么好拜的。”
吴言耸耸肩，放回了玉石。
“所以……能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吴言想说你的事关我什么事，但还是极不情愿的告诉了关于西塔夫对玉佩，烙印的猜想，至于过程……吴言觉得还是省略比较好一点，对于完全被支配的恐惧吴言是一次都不想再遇到了。
“话说，既然我告诉你了这些东西，也请告诉我能伤西塔夫的另外一人是谁。”
不得不承认西塔夫是厉害，不过目前为止他没见过西塔夫施展什么如小说一般离奇的术士，所以对于他一切的推论也有可能只是建立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错误的基础上。
“……”
水千看向一旁的西塔夫，好像在征求意见一般地眨眨眼睛。
“……”
西塔夫哭笑着转向吴言：“殿下，我的秘密可比您的劲爆多了再者我也帮你探寻了你未知的东西……欠下我的……真的不会太多吗？”
“还是请水千把我胳膊固定好吧。”
水千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马上跑去帮西塔夫再次处理胳膊的问题。
“……”
吴言也在想如果欠下对西塔夫的人情自己也比较难还，在以前他以为过金钱能解决一切，知道是遇到程海自己的世界才不会那么物质与无味。
“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能能办到，我一定给你。”
吴言认真地向西塔夫道。
西塔夫耸耸肩：“万一殿下某天起了杀心让那个人带人杀到我那里呢……单挑我是不怕，但是群殴还是难搞喽……”
“如果我想杀掉你，早在送你来之前就可以对你补刀。”
“罢了罢了，人名不能告诉你，一些我觉得无用的信息告诉你也当嘴皮子的康复训练。”
西塔夫用另一只手挥挥示意不用再争辩了。
“那个人放着自己世代相传的术士不做，跑去外面一直闯荡，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不会帮你。”
“况且那个人的脾性非常顽劣，对于喜欢的一定要得手。”
“讨厌的再毁掉？”
“不一定喽……像他讨厌我，还是没有杀我，我们这些术士的底线还是在的。”
“术士不比神有能力，但是却在普通人眼里如神一样，就像我用术士看病，百医百治，除了有些绝症我不能帮其铲除——所以我用的是那么令人尴尬的诊疗手法。”
“至于那个术士……许久未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也许年纪轻轻就已经退隐了。”
“多大。”
“比殿下大不了多少。”
吴言稍稍沉默，对于这种大海捞针的线索当真是没有一点用处。
西塔夫吃痛的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道：
“殿下对于那个人还是死心比较好，他顶着不知道多少名字游荡，就算知道他的名字——也许我知道的也是假的，你也找不到那个千变万化的人。”
“还有，如果殿下明天有时间，麻烦告诉店里的前台——也就是易小姐说我受伤这段时间不必再开馆了，二楼那些烂摊子她来收拾便好，如果不愿意——不对，王子殿下欠我人情理应去。”
“……”
你的事关我什么事喂，想必如果不愿意后面接的一定是“让水千去”之类的话。
吴言极不情愿地点点头就要离开，毕竟两家医馆磨蹭了这么长时间，眼看就要天黑，如果踩到点上怕是要被发现。
“那便先谢过王子殿下了。”
吴言没鸟西塔夫，径直离开了医馆。
——
“这个王子还挺有趣……”
西塔夫躺在病床上勾起嘴角，对一旁削苹果的水千道。
水千瞪了一眼西塔夫，把苹果塞到嘴里。
“按你这么说这场动荡会围绕这个皇子展开？”
“喂，苹果为什么不给我。”
西塔夫用没受伤的手拍拍被子表示不满，没有直接回答水千的话。
“你想peach。”
——
吴言踩点回到皇宫，拖着空空的胃去了膳房。
“殿下好。”
看厨房的厨子给吴言行了个礼。
“有什么吃的吗。”
厨子低着头，很平津地道：“殿下应该不知道七月中旬的食材会进行一次换购吗，今天就是换购的日子，明天会买来大量的食材。”
“……”
吴言没再多废话，失落地走出厨房。
“二哥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回就来了厨房呀。”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池？”
“笨蛋。”
吴池笑嘻嘻地踮起脚尖拍拍吴言的肩膀。
“走啦二哥，今天晚上本来想找你一起共进晚餐的，结果你却跑了呢。”
“再玩迟点就要被父王训斥了。”
吴池拉上吴言，硬拽到了自己的房间。
“菜都凉了，我本来打算不等二哥了，没想到二哥还踩点踩的听准的。”
“你一直在我寝宫那里等我？”
吴言觉得心里一阵暖，也许在皇宫唯一的眷恋就是这个小屁孩弟弟了。
“没等多长时间。”
吴池嘻嘻地笑着，招呼仆人烧水把菜热一热。
“费心了。”
吴言温柔地摸摸吴池蓬松的头发。
只有面对二哥时，自己才会脸红发烫吧。
吴池心里想。
“二哥时因为三哥那些过分的话离开的吗。”
吴言心里暗道好笑，对于小孩子的无理取闹他觉得放在心上自己才是小孩子。
“不是，只是想出去玩玩。”
“我也想出去。”
吴池坐打了一个哈欠，“皇宫的生活确实无聊，每天都是在训练和学习的流水线上，帝王将相之间的勾心斗角看的实在是令人作呕。”
“皇宫就是牢笼。”
“……”
不得不承认吴池说的不无道理，对于吴言这种崇尚摆烂人生的人，流水线的有意义的人生也许会比他更精彩。
“牢笼是自己心里的，你的心自由你便自由了。”
吴言笑道。
“明天要不带你出去玩好了。”
“可是明……”
“咱们偷偷地出去。”
吴言想了想自己的行程——去医馆，去酒馆，回来，简单的行程，简单的人，只要不去酒馆就可以避开无聊的纷争，从吴言的角度来说，万不可让吴池发现的便是程海周启明的身份。
也许只是自己的头脑一热，不过吴言觉得还是得给这位小朋友看点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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