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何，我们认识吗？

“万瑶，你在说什么啊？”对面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尖细，一阵一阵刺人耳朵。

“万瑶。”

“万瑶。”

万瑶茫然地醒来，先入眼的是蔚蓝的天空，然后是一双着急的眼眸。

“唐何，我们见过吗？”她脑子有点宕机，梦里的内容一遍遍告诉她：她和唐何认识。

唐何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随后站起来说：“没有。”

这句话轻地飘进了风里，带去了远方。

没有吗？

万瑶只觉得自己疯了，一个梦而已，还把它当真了。

“我怎么在这？”

“你真能睡，要不是我们你就完了。”说话的人是何返，他后面还跟着六个人。

全校同学信仰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一人不去就代表对他们所信仰的不尊重，现在不知道处于哪个时空，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何返轻轻把人扶起来，语气依旧不好：“睡那么死，不舒服不知道说？”

“我没事。”她的眼睛看向后面：“他们是？”

“剩下的清醒者。”

万瑶随意一看，像他们点点头：“你们好，我是万瑶。”

那六个人也互相做了自我介绍。

直到现在，梦里的内容虽然清晰，但人脸确实模糊，她不确定六个人是不是他们。

或许也真是个梦吧。

“万瑶，不...好了。”叶音惊恐的声音响起。

大家都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刚离开的同学又回了过来。

万瑶紧皱眉头，看着他们移动的方向，以及那高空的漩涡，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何，哥，按计划。”

他们移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到了这几个人的面前。

带头的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他眼睛无神，盯着后方，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们是背叛者。”

语速很慢，有着一种机器人说话的感觉。

“呵。”万瑶不顾唐何和何返的阻拦，向前一步：“真是可悲，真正的神在.........”

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嘴巴，护在了身后。

“我才是你们所信仰的神。”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操场上立马热闹了起来，都是没有起伏的声音。

“你们现在信仰的是假的，你们抬头看，只要你们放弃，它就会消失，而我不会。”

神本应就是强大的存在，不会无人信仰就会消失。

本就一群无意识的人，只要说得有些道理他们就会相信。

后面的人看着唐何一本正经地忽悠，都有些憋不住笑。

尤其是何返，笑得声音都出来了。

只有万瑶看着他的背影，熟悉，熟悉极了。

为什么熟悉呢？

万瑶脑子突然很乱，各种声音穿插在里面。

“阿瑶，我、喜、欢、你。”

“阿瑶。”

“阿瑶。”

谁在叫我？唐何吗？唐何是谁啊？

头痛欲裂的时候，一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强烈的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只听见：“阿瑶。”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一遍遍安抚着她。

万瑶睁开眼先看见的是何返，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

“你到底怎么了？”何返着急地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

唐何正在国旗杆那，不知道说了什么，全体同学有序地往班级走。

她没有回答何返的问题，飞一样跑向唐何，拉他的胳膊：“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认识？”

唐何抽回胳膊，脸色和声音都冷了下来：“万瑶，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纠结这。”

万瑶被他的语气吓到，下意识退后一步，内心不知为何难过，她忽略那种感觉：“不好意思。”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唐何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目光温柔，垂下来的手指忍不住蜷缩，手臂上的温度似乎还在停留。

阿瑶，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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