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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伤痛难以忘》

韵律弥漫,别来无恙

01

渐觉风生袖底,月到波心,俗虑尘怀,爽然顿释。

半夏,光阴如禅,盼四季无恙,落落清欢。

唐知韵看了看院子里正推着父亲接受阳光的弥声,轻轻的给母亲梳理着头发,异常小心。现在母亲头上的头发变得无比的脆弱和敏感,唐知韵真怕一用力,它们就即将无情的脱落,正如从前的事情一样,无情改变了弥声,改变了她的命运。

母亲闭着眼睛,轻轻握住唐知韵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握在手心轻轻临摹:“知韵,你在A市一中过得怎么样?”

唐知韵笑了笑,声音轻柔:“我过得很好啊,真的很好,我交到了许多朋友,温妤娴,简宁,还有老大顾衍笙,湾湾,金萦……”

“很好,知韵,这样很好……”母亲欣慰的笑了。

母亲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变得一言不发?

是啊,破碎掉了的一生,还有什么语言能使它重新粘合吗?很多书本和很多言论教我们坚强,唐知韵却觉得那都是狗屁。

只要眼泪不是从自己眼眶里流出,你就知不知道眼泪多么苦涩。

而且类似于唐知韵母亲这样的人也学不会坚强,此时的唐知韵倒宁愿她学会哭泣,也胜似于现在的沉默。

如果生命能在这里停止,我会甘之如饴的享受这份不算美好的美好。

自己,母亲,弥声,安静的院子,还有高大树木上那些疯狂叫的知了。

曲水永远是他的家,有唐知韵最爱的两个人,苍老的母亲和亲爱的哥哥。

02

他们把凉席拖到院子里,唐知韵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弥声在院子里垛起一些碎木头和石草,燃起浓浓的烟,借此来熏走蚊子。然后回到唐知韵身边,给唐知韵打着扇子,自己的额头倒沁出了一层晶莹的汗。

躺在星空下的时候,唐知韵突然想起自己这么久还没有联系温妤娴和顾衍笙,也不知道点点有没有去南城旅游,有没有玩的开心?而老大有没有和商拟出去玩。

夜色渐浓,天空中的星星闪烁不已,如同点点明灯点亮了曲水的黑暗,寂静的夜空下弥漫着一种氛围。

“哥,在曲水,我终于又看到星星了。”

弥声微微一怔,随即眼睛里露出点点笑意:“星星一直都在那里啊。”

唐知韵点点头:“可是我看不到。”

孟简宁把唐知韵从凉席上拉起来:“快,给姐拍照。”

唐知韵迷迷糊糊的拿起孟简宁的手机,满天星海里在摄像机里却只能看到孟简宁的身影。

张扬美丽。

孟简宁骂骂咧咧的拿起手机吐槽到:“这破手机像素。”

江逾白凑到孟简宁面前,傻呵呵的笑到:“简宁,我们自己用眼睛记录这里的星星吧。”

孟简宁慵懒的躺在江逾白旁边,淡定又缓慢的打了一个哈欠。

江逾白跟只小狗一样,缩到孟简宁旁边,让孟简宁压着他的手睡觉。

“江逾白,你拿你的手给我当枕头,不会麻吗?”

“我江逾白的手是铜头铁臂,小时候被唐知韵咬了那么多次,现在依旧完好无损,这还不能说明嘛?”江逾白秀起他的肌肉。

孟简宁凌乱的发丝轻扬,精致的容颜在星光下流露出几分凄哀。

“简宁,我能……能不能抱抱你?”江逾白紧张的说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抓着凉席。

没有人回应。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看来是睡着了。

他小心的伸出手,却停留在孟简宁的脸颊边,却又连忙收回来了。

爱是想触摸却又放手。

而唐知韵看着弥声笑意盈盈的眼睛,嘴角却划开一个明媚的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梦到了弥声,梦里他,像一个王子坐在一架钢琴旁边,弥声纤长有形的指尖划过黑白键旁,流水漾起,动人的音乐立即倾泻而下。他微笑着,嘴角一个淡淡的笑窝。

钢琴旁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流云一样飘逸生动的青春。唐知韵不哭也不难过,嘴角划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因为梦里,她只是一个猫,冷漠,骄傲。

你贯穿我的星河,似暮色沉溺,若暗燃星火。

喜欢日落,当黄昏落在身上,没有烟火,没有杂尘,只有光和希望。

03

夜幕低垂,夜色浓郁,月亮升起,撒下一抹柔和的月光,大地被温柔的月光笼罩一切都沉浸在幽静的氛围中,树木零落,勾勒出几分寂寥的美感。

唐知韵隐隐感觉身边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却发现是孟简宁,她轻轻的从江逾白的身上起来,也将江逾白给她披的外套盖在江逾白身上。

而江逾白四仰八叉的睡着还打着呼噜。旁边的弥声显得很冤大头,因为江逾白的一条腿横在弥声的腿上。

看弥声熟睡的神情,想来小时候也习惯了。

孟简宁把唐知韵拉起来:“走,我们俩出去嗨去。”

孟简宁和唐知韵去了楼顶的小天台,小雨淅淅沥沥,繁星点点如钻石般闪耀在夜空中,点亮了黑暗的天穹。

孟简宁清新迷幻的脸仰望着天空,她突然开口:“知韵,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有些时候有些人对你越好,你越是难过?”

说话的间隙,她看了看在院子里睡觉的江逾白,露出微笑,笑着笑着又似乎盈起了一层水雾:“知道吗?知韵,我要离开这里了。”

唐知韵转头看她:“离开?你要离开曲水?回A市了吗?”

孟简宁深深的看了唐知韵一眼,笑到:“不是,我是要离开A市了。”

唐知韵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涩。满脑子都是孟简宁的话,那么迷茫,层层着泪光。很久以来,对孟简宁从抵触到接受,从接受到喜欢,她是那样无赖的活着,没心没肺的哭笑啊,飙车啊,满口脏话。

唐知韵告诉孟简宁,你这个样子。总有人会难过的,

可是孟简宁告诉他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人会为她难过的。

孟简宁说:“江逾白那个笨蛋对我越好,我就越愧疚,他多看我一眼,我的心就多疼一次。”

“可是,我得离开了。”

她将酒瓶缓缓举起 唐知韵静静的听着,啤酒划过她喉咙的声音。

“其实,知韵,我也不想沦落到这地步,打架,飙车,开酒吧,很多时候看着你,看着温妤娴,看着你们这样的小女孩,我就在想,如果我的爸爸妈妈没有离婚,我的爸爸对我哪怕好一点。我是不是也像你们一样,剪着清汤挂面的头发有着一双纤细的小手。”

“我也曾经为了爱情疯狂过,那个人是那么的温柔,哪怕我身上有那么多不好的过去。他也温柔笑纳。”

“他说,他想和我一起去远方。”

孟简宁大口灌酒,然后笑 擦了擦嘴摇摇晃晃的说:“可是,你知道吗?远方除了遥远什么也没有。”

“我本身就是脏兮兮的,洗啊洗啊,怎么都洗不掉身上的泥巴,我搓着我的皮肤,发红脱落,我才知道我的骨子里就是肮脏的,不是泥巴弄脏了我,是我弄脏了泥巴。”

荷花本就出淤泥而不染,可她本就身处在淤泥里,又何来不染尘埃?

孟简宁喝酒喝累了,把头靠在唐知韵的肩膀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从前我也在A市一中上学,我的父母离婚了,我和爸爸过,他嗜酒,经常用一些不堪的语言来打骂我。”

唐知韵感觉肩膀上湿了,孟简宁的眼泪簌簌的下来:“如果没有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

“那年,我遇见了祁苑家族的祁艌云,他温柔落落大方,会在困难时候帮助我,明明可以坐着家里面的豪车去学校,却每天都要来我家面前等我,每天早上看见他都觉得时光不老,他在。”

唐知韵怯怯的问了一句:“简宁……你和八大家族的祁少有旧情?”

八大家族的势力在整个C国根深蒂固,钱在他们那里是最不缺的东西,温妤娴说过在很小的时候,八大家族的子嗣的零花钱就是普通人奢求都不敢奢求的数额。

在八大家族中,祁陆二家地位超然,接着商家,言家,霓家紧随其后,阮家,梁家,向家虽然势力庞大,却也隐隐有些赶不上步伐,可发展仍旧蒸蒸日上。

八大家族的利益盘根错节,一家跟比一家强。

而这位祁艌云就是八大家族祁家的长子,后来保送全国最高学府Q大,一生可谓前途灿灿。

可温妤娴说不知道什么原因,近年来关于祁艌云的消息很少。

几乎了无音讯。

孟简宁在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声音颤抖的一塌糊涂:“可是后来,东窗事发,什么都回不去了,知韵,自从那次天台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那天是小雨,淅淅沥沥就像今天一样。”

孟简宁没有说什么事情东窗事发了,但是唐知韵有预感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情,不好到可以让祁家去针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她。

孟简宁在雨里安静的坐着,像无家可归的孩子。

可是没有人注意到在梯子上的江逾白,他愣愣的站在身后,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手里拎着夜宵,因为刚才孟简宁抱怨弥声总是煮面条,他刚才去门口的夜宵店里给她买来了一些好吃的。

她最爱的烧烤和酒。

04

唐知韵随手摘了天台上种的一朵小花别在孟简宁头上,云彩懒洋洋的从天空飘过,以前唐知韵和弥声还有江逾白在院子里也厮混过。

弥声来到曲水,取代了江逾白成为了最斯文的小霸王,那时的他,有着最白皙的皮肤,像个瓷娃娃一样。

唐知韵笑:“简宁,我们就是这样长大过来的。”

​“知韵,你知道吗?看着这里,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江逾白,尽管我认识他没有你久,但是我真的感觉自己是从他的生命里完整走过一般。”孟简宁就笑。

​唐知韵点点头:“是啊,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时光,我仿佛还能看到江逾白他妈喊他吃饭的场景,我和哥就没这么幸运了,我们早就回家煮饭去了。”

在心里种花,人生才不会荒芜。

唐知韵抓着孟简宁的手,脸上泛起委屈,她问:“简宁,你还会走吗!听了这么多?你还要走吗?”

孟简宁眨了眨眼,瞳仁边缘划出柔和清浅眸光:“不会了,不会了。”

当你没法用言语去安慰她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小安,简宁,Angel如果紧紧抱住你们,就能让我这一生都不失去你们,我会紧紧的抱住你们,就像抱住我7岁,16岁,17岁仅有的友谊。

就像抱住我的一生,我的生命。

​我不看月亮,也不说想你,这样月亮和你都蒙在鼓里。

安迢念有没有人注意到,咱们大大咧咧的江逾白那小心翼翼的爱呢。

安迢念想触碰她的脸颊,却还是放下了手。爱是想要触摸又放手呐。

安迢念期待一下孟简宁的故事。

安迢念故事足够震撼哦,年少时候的白月光还是现在的江逾白呢,当忘不了的他和现在的他在面前,故事发展不会让你们失望,来一个极限拉扯吧。

安迢念但是宝宝放心哦,我笔下所写的角色,不会有一个烂大街,不会像别的书一样所谓的坏的白月光,我要写就要希望他们值得成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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