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只觉自己被拍了一掌,若不是身后的金繁接着,差点被拍飞。
“宫远徵,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捂住胸口,感受到身上哪哪都疼,不禁朝他低声怒吼。
宫远徵瞧着他的没用的样子嘴角挂起不屑的笑意,朝着缩在一团的新娘扫了一眼又转向他勾唇冷笑道:“这就是你给我送的药?”
“我只是奉少宫主之命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呵~”宫远徵也不与他客气,嘴角的冷意更深,更是出其不意朝着新娘们扬起一片毒粉。
暗自戒备的云为衫已经是极快地掩住口鼻,可仍却感受到裸露在外皮肤上的痒意,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她心下骤沉,抬眼看向郑南衣,却见她此时盯着宫子羽,神色莫名。
宫门地道被封堵,所有新娘瑟缩在墙角,因着毒粉,俱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云为衫看着中毒的部位颜色越来越深,暗自皱了皱眉。刚欲将头上的发簪拢至袖中,向前几步,不妨被人伸手拉住差点跌落在地,随后是一声娇柔的抽泣声。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我害怕……”
云为衫心中一凛,将袖中的簪子藏得更深,瞥见拉着自己的上官浅梨花带雨,清亮的眸划过一道暗色。
原本还在冷眼旁观的郑南衣突然上前挟持住宫子羽,却又不过几息便被宫远徵暗器击中。
郑南衣吃痛手下意识一松,待她反应过来,已经和一个飞来的身影对打起来。
短短过手不过几招,郑南衣便被来人制服一掌拍飞昏死过去。
待来人收手,宫子羽高兴上前,唤道:“哥!”
眼见郑南衣被侍卫带走,宫唤羽这才看向他,面露无奈,眸中却极快地闪过一道异色,神色莫名。
“听说你带走了一位新娘?”
“哥,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会向执刃解释的。”
此次新娘是为少主选妻,那少女作为新娘,自也是备选新娘的一员。可…公子羽想到仍在昏迷中的新娘瞳孔骤然一缩。
他狠狠闭了闭眼,心知自己对于那位少女私心甚重,对于哥哥他心中有愧。
宫唤羽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晦涩,仿若熊孩子的弟弟终于长大成人,有了心上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欣慰。
“既然如此,你便和执刃……”
“且慢!”
被打断话的宫唤羽没有丝毫不耐,温和地望向宫远徵。
“少主,子羽哥哥这般行事恐怕于理不合吧。宫门规定,新娘挑选是由少主为主,可其他公子可是一并挑选的。”
“他这般,岂不是坏了宫门规矩?也损了执刃威名?”
瞧着宫远徵看似恭谨挑不出错处,实则句句夹枪带棒,宫子羽气急,瞪向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说了这件事我会找执刃解释!”
宫远徵冷呵一声,清隽的面上生冷,“我怎么听说这姑娘容貌非常,可子羽哥哥再是不舍,也不该私自将待选新娘带入羽门啊。你这样做,置另外三个宫于何地?又让少主…”他似是才反应过来,脸上仍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让那位新娘如何自处?”
说到最后尤为意味深长,这让宫子羽面上的恼怒更甚,慌张地看了一眼宫唤羽,“我……”
“好了!都别说了!”宫唤羽面上的温和已经彻底消失殆尽,微露锋芒,散发出迫人的威势。
“子羽,将那位新娘送回女客院中。”
“哥!”
“对了,少主,那位姑娘至今昏迷想必是身子有什么问题,不妨先送入徵宫检查调理一番。”
“你!”
宫子羽大怒,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宫唤羽审视的目光在宫远徵身上停留,良久,在公子羽焦急的神色下,道:“便依远徵弟弟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