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让你委屈

在蓝萱雅家饱餐一顿后的方筠兮感到不知所措。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林雅笑眯眯地看着方筠兮，“饭都在我们家吃了，就不要那么拘谨啦。”

“我叫方筠兮，和蓝萱雅是同桌。”方筠兮装出一副完全不慌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

“对，”蓝萱雅嘴里叼着一块肉，“他原同桌看见我就把位置自己让给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走了。”

方筠兮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林阿姨，陈老师，我家里还有我奶奶，我得先走了，不然我奶奶会担心的。”方筠兮想到了这个绝妙的借口。

陈宪盯着方筠兮，好一会儿才挪开眼睛：“是真有还是假有？”

方筠兮一惊，他怎么知道的？他编的谎竟然被识破了？真奇怪。

“呃……好吧，没有。”方筠兮低着头，不敢说话。“哎呀，好啦好啦。方筠兮，既然你家里没有人，不如就到我们家睡一晚吧？”林雅连忙打圆场。

“这不好吧。”方筠兮吓得连忙摆手，“阿姨，不敢麻烦您。”

方筠兮看向蓝萱雅，希望她能帮他给一个好的回答。

“啊，林阿姨，就这样定了，他睡我房间吧，正好我房间有两张床。”蓝萱雅说这句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啊？！咱们俩？不合理不合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的良心过不去……”

蓝萱雅给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扭着他的耳朵问他：“你确定？”

“……”被蓝萱雅提到楼上的他表示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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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间里，你不会害怕吗？”蓝萱雅平躺在床上，穿着睡衣，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习惯了，我爸妈长期不在家，我爷爷奶奶又不在人世，我还能怎么办？”方筠兮说的时候鼻子一酸，“我爸妈来一趟和我一起过一次年我都觉得是奢侈。”

“那你可真好，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以一个特定的身份。”蓝萱雅笑笑，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甲。

“为什么这么说？”方筠兮起身，不解地问，“你不也有爸爸妈妈吗？”

“你是不是笨啊？你不想想我是怎么称呼他们的？”蓝萱雅也起身，澄澈的眼眸里含有一丝不易察觉到的苦涩，她不顾方筠兮诧异而又惊讶的眼神，自顾自地讲述着“我打小就被带到孤儿院，在你们有钱人印象里，孤儿院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的聚集地。孤儿院里很热闹，但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好不容易找到开心的了，却被收养了。”

“现在的一切，都好陌生啊。”蓝萱雅眼眶含泪，看了一眼方筠兮，“我睡了，你随意。”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侧身睡下，时不时抽泣几声。

……眼眶红红的。方筠兮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从小就没有哄过人的他这一次却充满了勇气，他凑近，拍着蓝萱雅让她更快进入睡眠：“有我在呢，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你方哥的人，我罩着你，别怕……”

蓝萱雅在他的安慰下进入睡眠，睫毛上挂着泪珠，嘴唇嘟着，像谁借了她钱似的。

“听了你的故事，我决定不让你受委屈。”方筠兮摸了摸蓝萱雅的脸，在他躺下的最后一刻，他扔不忘再看一眼蓝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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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下雪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还在下，两人一大早就得等公交车，好不容易等到了，车上有几个方筠兮在学校里的哥们。

“哟，这不嫂子嘛！”方筠兮的哥们纷纷凑过来，对着蓝萱雅一口一个“嫂子好”，方筠兮没什么感觉，蓝萱雅首先慌了。

“什么嫂子，乱说话！”

方筠兮见蓝萱雅有点要生气的迹象，便装作要去拧他们的耳朵：“再乱说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他们下了公交车。

“你耳朵都冻红了，林阿姨叫你早上戴耳罩偏不听。”蓝萱雅指指方筠兮的耳朵，红彤彤的耳朵如果不是冬季别人还以为他是因为什么害羞搞得。

“不喜欢戴那玩意，膈应的很。”方筠兮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还蛮冰的。”

蓝萱雅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揉成一个雪球，向方筠兮砸去。

“诶？不带这么玩的！”方筠兮看向蓝萱雅，红色的围巾搭配着因为剧烈运动兴奋的红色的脸庞，显得那么楚楚动人。从嘴中喘出的气在空气中变成白色雾状。

“来啊，打雪仗啊！”蓝萱雅兴奋地在学校的巷子里奔跑着。

“这可是你让我和你打雪仗的昂，到时候被我弄哭可别怪我。”方筠兮来了兴致，和蓝萱雅打了起来。纷飞的雪和打闹的男孩女孩。

“此时此刻，我想说句话。”方筠兮的一个朋友说，“打是亲骂是爱。”

“我看你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