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

次日清晨——

杜凤刚刚朦胧地睁开眼，萧程乾身边的侍从宋深便哐哐在门外敲门。

“杜公子，殿下邀您去早膳”宋深礼貌性地敲了两下门，又在转身离开时嘱咐一声道：“殿下说如果您不早点到，您以后就不必到他的面前了”

这声嘱咐犹如巴掌一样打在杜凤脸上，让他瞬间清醒了起来，“知道了，我马上来”他急忙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只好将昨天晚上的事抛之脑后。

萧程乾房内——

萧程乾不耐烦似得用手指敲击桌面，一声，两声，三声，杜凤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视野中，衣衫因为跑来而被风吹得凌乱，脸上的伤痕醒目地提醒着萧程乾昨晚的混账事。

“哈啊…哈啊…殿下…臣来晚…来晚了”可能是意识到萧程乾厌恶的目光盯得自己有些慌乱，杜凤只得先开口行礼，“杜凤，你这样子做给谁看？”萧程乾没听杜凤的解释，直接开口训斥他。

“什么？”杜凤瞪大了双眼，一阵错愕闪过眼底，接着就是不解的情感冲向脑门，“杜凤，你的卧房离本王的卧房只有几十米远，轻轻松松就可以过来，”萧程乾边说着边起身从桌上端起一碗热粥走向杜凤，“你这个模样做给谁看？！啊？！！”

一时间杜凤的嘴巴被萧程乾握在手上，萧程乾撬开他的嘴后将热粥一股脑地倒进杜凤的嘴中，突兀的滚烫令杜凤本能地往后一缩，让这碗热粥啪嚓一声碎在地上，里面剩余的米粥被打翻在地。

萧程乾脸瞬间阴沉下来，他愤怒地把杜凤拉过使其趴在地上，自己则像一个胜利者一样踩着他的头怒道：“伴读知识清单你忘了吗？！主子赏赐的东西你必须接着！！”

杜凤现在狼狈极了，嘴角不仅有烫伤，脸颊也有一条令人发指的伤痕，这都是拜萧程乾所赐。

“……”杜凤攥着拳头，脑袋被萧程乾狠狠地踩在脚下，身上的痛又再次显现在脑中，阵阵作呕涌上心头，反胃的心理使得她现在看起来异常地虚弱。

萧程乾最看不得他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和活死人一样，看得令人头皮发麻。

“嘶啦——”

衣物破碎的声音传入耳中，随即就是刺骨的冰冷袭击着杜凤的背部，是萧程乾，他不爽地撕开了杜凤的衣物，把背部的红莲毫无保留地显了出来。

“殿下！你！”杜凤怕了，他真的怕了萧程乾这番令人反感的动作，况且萧程乾的手上还有一根针，让杜凤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杜凤乖，本王看你的红莲有些失泽了，再给你重新添一点颜色”萧程乾拿着针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都是“我对你好”的神情，可身子是一反面貌地动起了手。

“不…不要…！”杜凤边无力地摇着头，边伸出手想往门那挪一步，哪怕一点点也行，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可事与愿违，他被强行拉了回来按在身下，接着就是熟悉的疼痛。

冬季的早晨最冷了，尤其是萧程乾的府中，白皑皑的雪落在院子里，冰冻了河流，也似乎冻住了某些人炽热的心。

过了许久——

杜凤从微微温热的地上醒来，原来是自己昏过去了，身上有一件单薄的衣物盖着，自己的身子没有被捂热，反而一起身看身上都是被冻地青一块紫一块的。

“……”杜凤迫于无奈，只能将这件单薄的衣物裹住自己起身回房，但刚一打开门，萧程乾便带着一个软软糯糯的姑娘回来。

“！”

两方皆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那姑娘先夹着声音娇滴滴地说道：“呀，哪里来的下人啊？萧哥哥”这个所谓的萧哥哥就是萧程乾，萧程乾将杜凤拉出来甩开，连看都没看一眼杜凤便说道：“不知道，但不守规矩的下人我萧府是一定严惩”

杜凤一听萧程乾也说自己是下人，憋着难过起身拍了拍身子行礼道：“打扰到王爷您了”萧程乾看着杜凤这个样子，心里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眉头也紧蹙了一些。

这个姑娘是侯府最疼的女儿…夏侯雅…他们是怎么……

杜凤无意瞟了一眼夏侯雅，可这个眼神却被夏侯雅抓去，一看这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挑衅般看了自己一眼，夏侯雅哪能忍？

只见她故意地把手里的手帕扔出，让它飘飘摇摇地落在了刚结冰的池子上，接着她娇滴滴地趴在萧程乾的身上，道：“呀！萧哥哥，人家的帕子掉了~”萧程乾安慰般地拍了拍夏侯雅的背，然后头也不抬地对杜凤冷声道：“你去捡”

杜凤也许是知道了夏侯雅的意图，即使自己万般不想去，但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只能听命去脆弱的冰面上捡帕子。

“咔——”

果然，这个冰面很让人喜欢。

“杜凤！！”杜凤在掉进冰冷的湖水前一刻似乎听见了萧程乾的呼喊，但都不重要了。

他的周身被冰凉的湖水包围，这些刺骨的湖水像小时候的那些亲戚一样，用令人窒息的言语不停刺激着杜凤的心灵，等到萧程乾把他从这些窒息的地方拉出，杜凤以为找到归宿了，没想到竟是另外一个窒息的地带。

我等不起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