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张起灵开口说。
“小哥,怎么不一样?”吴邪问。
张起灵没有再说话,只是指了指钟上的的人的头,意思是方向不同。
吴邪仔细的看着上边的纹路,恍然大悟:“噢,南海王地宫壁画上的人是抬着头的,这个钟上的人是偏着头的。”
张起灵点点头。
吴邪想起了什么,说:“我三叔……”
胖子赶紧说:“这和你三叔又有什么关系啊,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又不是啥宝贝,还捣鼓上瘾了。”说着,一把从小哥手里抢过盒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吴邪无奈,他知道胖子只是不想他再因为陈年旧事再耗费心思,好好养身体,但胖子不知道的是,这辈子他在最陡峭的山上饮过酒,在最美的海岛上吹过风,潜过海,饮过沙,冒了一辈子险,闯了一辈子墓,还有了一群出生入死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没有结局的事情太多,他已习惯了相遇与离别,早就了无遗憾,也只有三叔,让他格外敏感。
刘丧边擦手边从厨房中走出来,吴邪往前走两步揽住他的肩,
“瞎子呢?”
刘丧耸耸肩,“说还有点儿事儿没办,回去了。”
“来来来,吃饭吃饭,”胖子把吴邪张起灵分别按在餐桌旁,然后拽着刘丧去端菜,边走边说:
“丧背儿,一会儿你千万别说你一进院就听见钟声的事儿。”
“为什么不能说?”
“天真好不容易把他三叔放了放,”胖子压低声音,“这个钟肯定有问题,但咱不能说,他又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天天下墓,就他那小弱缺身体,根本撑不住。你这么一说,又得把他激起来。”
“那就……不管了?”
“那能不管吗,他是三叔的亲侄儿,”胖子伸手够了把蒜,“缓缓,过一阵子再说。”
“那告不告诉我偶像?”
“小哥?你以为他不知道啊?太小看你偶像了吧!”
胖子说完,拍了拍刘丧的背,端着两碟菜走了出去,又往桌上“当当当”放了几瓶酒,拉过刘丧,喊道:“今天哥儿几个一醉方休!”
然后看向张起灵:“小哥,麻烦你一会把我们抬回去。”
话音刚落,客厅座机就响了起来,
“瞎子!”胖子笑呵呵去拿。
吴邪催促道:“你让他快点儿,我们全等着他呢!”
胖子接通电话,嗯嗯了几声,脸色很不好看的说了一句稍等,然后悄声的对吴邪说:“是二叔。”
吴邪快速走了过去,拿过电话,二叔的声音着急的传了过来,“小邪?”
“是我,二叔。”
“你帮我去你三叔屋里找个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吴邪下意识看向柜子上的木盒。
“是不是个老木盒?”
“对对对,一个雕了几个仰着头的人的老木盒,你已经拿出来了?”
二叔的声音里透着紧张,
“你不要乱碰,千万不要打开!我现在马上派人去拿,听话,千万不要动它!”
坐在餐桌旁的刘丧脸色大变,扭头看向已经被打开的木盒。
“为什么不能动?”
“这你不用管,你就负责把它安全的交给我的人手里就行。”二叔的语气平稳了下来,“等着。”
吴邪放下电话,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