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黎灰大爷

“喂？是110吗？我是程阳初中（虚构）的主任，我要报警，我们校长死在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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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警察开着警车赶来，案发现场围了起来，警戒线外被家长堵的水泄不通，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热搜上就会出现这所中学的名字了。

“我们的孩子在这里是受教育的！不是每天担惊受怕的！”一个家长挑起火来。

“你们这学校的安保是怎么做的啊？什么人都让进学校？那我们孩子安危怎么保障啊？”有一个家长附和着。

“我孩子怎么样啊？伤没伤着孩子啊？”

“我说警察同志，你们先让人把这办公室清理清理行不啊？这我们孩子要是看到那胆不得下破了呀？”

“对啊对啊，孩子们刚上初中，还什么都不懂呢，万一被吓着了，那以后不都得天天担惊受怕的呀？”

……

而被派来的警察时希正一边疏散人群，一边拿着手机给他们局里的黎灰大爷打电话。

她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咒骂他：天天非得踩点来，他爹热爱工作岗位的精神一点儿没遗传！自己刚到的时候还人模狗样儿地吹嘘，他每天早到十分钟与同事交流社会发展！嗯，他说警局门口的几家早餐店店面越来越大了，店主们应该是都奔赴小康了……

“家长们先不要慌！”那位报警的主任说着，想安抚家长们的心情。

“我们怎么不慌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啊，校长死啦，学校进杀人犯啦，学生的安慰得不到保障啦，我们该放心啦？”

时希实在忍不了他们局里那个大爷，就把他放在了一边，让电话随缘被接，接着拽过旁边的实习警察刘毅：“有发现吗？”

刘毅顿了顿，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道：“死者是程阳中学的校长王建华，51岁，女儿叫王晓雨，妻子叫陈芳。死者右臂被砍断带走，而且……”刘毅忽然停住：“不好意思，时副队，李局来电话了。”

“接吧。”时希回话。

“小毅啊，你让你们副队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声音。

“喂？李局，我在。”时希接过电话。电话里的声音继续：“时希啊，你手机刚才跟谁打电话呢？我看一直显示通话中。”时希闻言，立马做出反应：“给黎灰，他没来案发现场呢，我叫他来。”

“那孩子虽然平时娇生惯养习惯了，也没有他爹那么热爱岗位，你不用担心，他心不坏，是个好孩子。”电话里老气横秋地话传出。

“您有什么事吗？”时希问道。

“啊，就是想让你看看，死者肚子上有没有烧伤的痕迹。”

“有什么问题吗？”时希问了一句，但也去看了一眼，最后得出结论：“没有。”

“他不是王建华，王建华死在了一家酒店包间里，是他妻子找到了他。”电话那边的声音极其果断，他字还没出口就挂了。

“什……喂？李局？”时希皱了下眉，下意识问道。电话那边却早没了声音。

“时副队？”刘毅问了一句，还拿手到时希眼前晃了晃。

“我没事。”时希舒了口气。

……

几经周折，时希他们终于回了警局。

“现场有发现什么吗？”一个烦人大爷的声音响起。

“没有，只有一个被认成校长的，断了右臂的死者，法医科那边鉴定是王建华的弟弟王利民。”时希回话。

“小希儿，你说你小时候那么怂，现在怎么有一股见谁打谁的架势了呢？”大爷继续不要脸。

“别废话，你干嘛去了？怎么不接电话？”时希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打电话准是催我上班，接了还得撒谎。”黎灰答道。

“伯母最近怎么样？”时希岔开话题。“她挺好的，最近一直在跳广场舞。”黎灰和她聊了起来。

时希：“她不是嫌扰民吗？”

黎灰嗯了一声：“她们带蓝牙耳机跳。”

“跟僵尸一样……”黎灰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嘀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