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之后,南宫驷便每日一早都会到楚晚宁所住的小院,跟着楚晚宁学习。
别看他人小,却被容夫人教的很好。第一日时,被容夫人带着早早的就来到了小院外候着。
即便起了个大早,南宫驷肉嘟嘟的小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不情愿,他拉着母亲的手,和母亲一直安静的现在院门外。
没有哭闹,也没有疑惑。即便他们等了很久,才等到楚晚宁来开门,南宫驷也丝毫不觉得委屈。
倒是楚晚宁有些不好意思,算起来姜棠是他教的第一个徒弟,可姜棠与他并无师徒之名,二人是朋友,更是知己。
于是南宫驷便算的上是他头一个要正式授课的弟子。
为此楚晚宁甚至一晚上都没休息好,一直拉着姜棠询问他要如何教导一个孩子。
姜棠知道他这是紧张了,说实在的,其实她也有些紧张。虽然上课的是楚晚宁,南宫驷也只拜了楚晚宁为师,但姜棠与有荣焉,自然也就跟着一起替楚晚宁紧张。
为此姜棠昨日还拉着楚晚宁去做了两身衣裳。
“你现在既然要为南宫驷授课,到底也是个老师了。穿衣方面自然也要更正式精致一些才行,不然说出去是会叫人笑话的。”
楚晚宁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在理。
姜棠替他挑了两身浅色系都比较接近白色的衣服,一则是楚晚宁虽然不怎么会照顾自己,但却是个有些洁癖的,是以并不喜欢那种太深,太重的颜色。
二则也是他如今的年纪算不得大,穿一些颜色太重的,反而有些压不住。
昨夜楚晚宁一直备课到三更,姜棠则扮成听课的南宫驷,两人模拟了各种突发情形,直到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各自歇下。
于是今晨醒的也就晚了一些。
楚晚宁察觉到门外有人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裳,洗漱之后,在门后平复了心情,这才打开了门。
“夫人,小公子,当真是抱歉,叫你们久等了。”
楚晚宁抱拳赔了一句不是,容夫人也笑:“无妨,是我和驷儿来的太早了,扰了你们休息。”
姜棠听到动静也赶紧起身,容夫人和南宫驷已经叫楚晚宁请去了书房。不多时,姜棠端了三杯茶水送到书房。
南宫驷也听了母亲的话,起身恭恭敬敬的走到楚晚宁面前,便要跪下。
楚晚宁连忙起身将南宫驷扶起来,又看向容夫人:“夫人,我之前说过的,我并不是小公子的师尊,所以小公子不必拜我。”
“楚公子虽不愿答应做驷儿的师尊,但你既然答应教他,到底也有师徒之义,驷儿拜你是应该的。”
容夫人坚持,楚晚宁又看了姜棠,见她也点头,这才不再坚持,坐回了主位。
南宫驷小小的一个人,对楚晚宁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姜棠适时送了茶盏给他,就听南宫驷一本正经的开口:“弟子南宫驷,拜见先生。”
因着楚晚宁不愿收他做弟子,容夫人同楚晚宁商量之后,便定下要南宫驷叫他先生。
楚晚宁从他手里接过茶喝了一口,又赶紧将人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