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鸡师的医术高明,公主很快就被治好了。
可是,公主却单独叫来了崔随君。
“公主。”崔随君其实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大概知道她找自己,所谓何事。
“随君,你过来吧。”
公主叫她上前,像小时候那样,让她趴在自己的膝头,抚摸她的头发。
公主的声音在她的上方传来。
“当年你还这么小,你母亲就去了。”
“所以我就派人把你接到了宠念寺。”公主好像回忆起了从前:“你还记得吗?当年和你一起在这个寺庙中的还有一个小男孩。”
崔随君紧紧地闭上了眼,又听见她继续说:“他的名字叫稷儿。”
公主叹息了一声:“其实你记得吧,而且你也知道,卢凌风就是我的稷儿。”
崔随君连忙起身,站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公主说:“我不怪你不告诉我,我现在也自己发现了。”
“我的稷儿在五岁那年就被一位落榜书生给带走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他,可是如今老天有眼,他竟然来到了我的身边。”
“随君,我有许多的孩子,他们都过得很好,甚至你也过得很好。”
“可是我的稷儿离开我太久了,我真的很想他。”
可是崔随君却还是跪着,没有抬起头。
公主盯着她,不可思议道:“你不赞成?”
崔随君没有说话,只是跪着。
公主却说:“不管你赞不赞成,我也没有要问过你的意思。”
崔随君这才抬起头来,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公主!我求求您,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公主想知道她的想法。
崔随君说:“您是这个大唐最有权势的女人,若你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这天下人会如何想。”
“我不在乎!”公主大袖一挥:“我只会在乎旁人的看法,我只是想让他好!”
“你若真想让卢将军好,就更不要这样做。”崔随君说。
“公主,我与卢将军相处那么久,深知他是一个极其自傲的人,能让他如何接受他从前过生活都是假的呢。”
公主听到她说的话,冷静了下来,楞楞的看着她。
“卢将军一直把范阳卢氏出身作为自己最大的光荣,如果公主强行要与她相认,那么他如何接受得了呢?”
“恐怕到时候卢将军接受不了,会害了他的性命。”
公主不明白:“普天之下,谁敢伤害他的性命?”
崔随君抬头看着她,说:“他自己。”
公主的心一下就冷了下来,又听见她继续说:“公主,我爱卢将军,我不愿看他受伤,不愿看他自暴自弃,我相信,公主也是一样的。”
公主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打赏了卢凌风一番,可是他都一一拒绝了,甚至连公主想给他赐婚,他都不要。
公主也有些生气了:“那你想要什么?”
卢凌风摇了摇头,最后只是鞠了一躬:“还望公主保重身体,常得悠闲之乐。”
不久之后,人面花的案件结束,卢凌风想让薛环留在宠念寺读书,毕竟他虽然拜自己为师,跟自己学了武艺,但是一天的正经书都没有读过。
而费鸡师也打算留在洛阳,医治那些人面花的毒所残害的女子。
于是,几人暂时分别,苏无名没有得到旨意,不能离开洛阳,所以回去长安的,就只有卢凌风和崔随君。
在去长安的路上,卢凌风一路给她赶着马车,乍一看就像她的仆人一样,崔随君不免笑了起来。
“卢将军。”崔随君说:“公主给你的其他赏赐,你不要我都能理解。”
“可是为什么公主给你和我赐婚,你都要拒绝啊?”
“你是不喜欢我吗……”
她话还没有说完,卢凌风连忙回头,动作着急的连马车都震了震,他又连忙将她扶稳。
“你胡说什么!”卢凌风连忙说:“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卢凌风说:“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公主来给我们赐婚,我与你的婚事,我会自己叫家里去提亲的。”
崔随君闻言笑了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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