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资瘠之地娇养的玫瑰。”
——裴衍。
“用余生的甜弥补过往的甜。”
——徐盈初。
初秋的京市,繁华之余缀着几许清冷。秋风包裹着浓浓秋意袭卷而来,金灿灿的银杏叶在它的攻势下瑟瑟发抖,摇摇欲坠,几片落单的银杏叶被风拎起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抛物线落到教室的窗玻璃边。
“你们猜刚才我去办公室听见什么了?”"陆行风风火地冲进教室。
"啧。”程期叽笑一声"天刚放睛,陆行觉得自己又行了。”
闻言,陆行走上前熟练地踹了一脚倚在靠椅上的程期,“小七,别闹了哥说正事呢。”
“滚,别恶心我。”
裴衍在一阵喧闹中醒来,盯着前面两个后脑勺,真想给他俩一人一拳,“脑缺,吵个屁啊。”
教室顿时安静归于沉寂,众所周知,裴衍是高二九班的定海神针,长得帅学习好,脾气差,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行行哥你继续睡,我们小点声。”陆行在裴衍的凝视下开囗。
"赖得睡了。”裴衍被吵醒,倒没了睡觉的兴趣,在万众瞩下,他安静地拿起资料看,众人松了口气。
“续接上一个话题猜我去力公室听见什么重大消息呗。”陆行压低声音。
“陆行,吊人胃的缺德事全让你一个人干了。”
“就是,就是。”
“打住。”陆行制止众人想说的欲望,“再说就不礼貌了。”
“行了,别老欺负智障儿童。”程期补力。
裴衍写着函数题,默默补刀,“陆行需要医生我帮你联系,虽然可能治不好。”
三杀,陆行完败。
陆行:“……“真是我好兄弟。
“我真服你们了,今天咱班要转来一个女生据说是美女。”陆行说。
“不愧是我行哥,就是行,消息真灵通。”
“得了吧。”白眼版陆行,“你就是听见美女兴奋。”
风拂过银杏落,十一月的午后伴着秋风习习。
预备铃响了,午休时间结束,不少同学在揉着眼睛醒瞌睡,更有甚者站在栏杆边吹着彻骨的秋风,以此提神。
中午偷前跑去打篮球的几个男生这时则疲惫地趴在课桌上没精打彩的。
裴衍枕着自己一条胳膊,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反观他前面的陆行丝毫不受铃声的影响,依旧睡地安稳,仔细听,他甚至还发出有规律的呼噜声。
有时候裴衍挺羡慕陆行这种不受外物的干扰依旧睡如老狗的能力。
有一说一,陆行的睡眠质量是真的优秀。
一根粉笔头准确无误地砸在陆行脑装上。
陆行惊得条件反射似地了弹起,“我没睡。
“哈哈.. "教室内充斥着笑声。此起彼伏。
他抬头,就见袁由出现在教室前门,定晴一看黑板最左边用粉笔书写的课表,下午第一节课,显然是化学。
“啊,老袁的课!”
袁由是京都一中高二九班的化学老师,兼班主任。一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头发稀疏微卷,慈眉善的,脸上总挂着笑,给人一种书生的感觉。
袁由径直朝后排走过来问陆行:"中午又出去野了?
"...没呀”。陆行支吾吾,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他扯了扯程期的校服偏头看向程期,挤眉弄眼地向他求助。
“老师,我可以作证。”
陆行闻言松了口气,没曾想程期继续说:”中午陆行确实出去打篮球了。”
麻了,陆行早已在心中把程期刀了千万遍了。
好在课铃及时响了。
"待会儿再找你算账!”袁由回到进台,想到外面还站着个新同学,朝走廊上招招手,“快进来。”
”这是刚转来我们学校的新同学徐盈初,大家平常多照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