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好像在我的心脏居住,再也无法年轻气盛冲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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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婪的死,在世界中无足轻重甚至清洁着世界的洁净,本是无足轻重的虫子被世俗压迫中死亡,一步步衍化成罗渽民的心结。两年过去,冲动带给他的最后一个欲望便是染头。
好像刚开始本是鲜艳的红色,像是绝望的红色以太在他脑子中飘悠。染头之后正好是高三学业最繁重的下学期,被教导主任训斥许久被父母赶出了家。开始居无定所兼职和兼顾学业。
不过幸运的是跟朴志晟有些许交集的让他头脑一动,机灵的想要去寻找工作转角遇见抱着一个盒子的朴志晟。罗渽民落魄的像街边要饭的乞丐,衣服都有些破旧。
罗渽民"朴志晟,你手里抱着什么?"
朴志晟抬眸看看他的红发,颇有不屑的笑了笑,紧接着回答,不慢不急,像只大蟒。
吐字有些含糊的像口中含了些什么,具体是等罗渽民跑上前去重复问了便才有结果。
朴志晟"骨灰,小婪和闫珉知的骨灰,昨天刚焚烧好的。"
朴志晟"你倒是袖手旁观坚持学业,好学生。"
如果是袖手旁观怎么会染上鲜艳的红发,初遇时头脑磕破出鲜血迸发时是她让他冲昏头脑,又能冲动办事的获取她的芳心,到头来做了那么多努力事被人说袖手旁观,唾弃一口。
肘臂出青筋不断冒出来的恐怖如青蛇和蓬勃生长的树干,心中有人反复踩扁揉搓。
罗渽民"朴志晟,你他妈的装什么,在林婪生前乖孩子怎么现在阴晴不定了。"
罗渽民"不就这学期对林婪一见钟情促使你这样,你和她几年啊?"
他唇齿好像从中溃烂而生,痛的好像入骨,气的也婆娑中起舞。只不过细窄的眼界没有看清楚全貌,被面前人耻笑一番,娓娓道来。
一个好学生怎么说出这些话的,不过就是生气的口不择言,被父母学校惯着成了顽固子弟,也不知阿婪生前是怎样答应他的。
朴志晟"说话时要经过脑子,你不知道的事还有许多。"
朴志晟"阿婪的心中到底谁重要,都不是你我,在这里争吵什么,有本事在阿婪生前时去看她啊。"
罗渽民哽噎,瞳孔有些放大。他,确实眼界短小,不足以观察事情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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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骨灰洒进大海时是六月中旬,罗渽民同朴志晟一起去的。红发已经开始脱变成薄荷粉,掉的有些快。
去的是里落烟不远的一座有海的城市,到那约莫有三个小时。中途无发生什么事。
到海边站在礁石旁,周围全是碧波蓝色海水不断拍打礁岸,咸湿海风带着热辣的意味吹着人的眼和脸,像要褪了肉留下白骨。
朴志晟"你就站在一旁观看,阿婪或许不愿看你。"
他倒听话,不过是眼角抹出一两滴湿泪挂在眼睑处,海风吹得他头发飘扬,遮住眼,带走泪。
黑灰色骨灰随风挂在海中,冲刷海浪,像蝴蝶,死在波澜海面,蝴蝶只在夏日活三日,绚烂又自由。
还没有在小姑娘成年时给的成年礼,倒是可以放下。心中本来没他,只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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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大学后的逐渐释怀,不过无法忘记的便是,高二的时候有蝶,给了他生机,给了他希望,有在希望前覆灭。
如蜉蝣,如金宝。再也无法年轻气盛。
"我无法忘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日思夜想,终成丁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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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啦"我的红发,刻上了你的模子,刻上了我的鲜血,刻上了你的红唇。"
烦啦"热烈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