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代价

德文西立马走来，拉住和万敬续大眼瞪小眼的艾德，在他耳旁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后者努力地回忆着。

“抱歉。”艾德略表歉意地对万敬续鞠了一躬后，德文西与他暂时别过，就拉着万敬续：

“走，我们去外面放放风。”

走的时候，万敬续还瞥见，在为穿哪件外套，征求洛丽塔意见的鲍勃。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们能力的代价。”

在外面的山头，德文西递还给万敬续他的仿真烟，看着山下的风景，说道：

“E（艾德）是操控记忆的，所以他的记忆也会慢慢被病毒侵蚀，他害怕哪天忘记自己，忘记我，更忘记洛丽塔。”

“……怪不得。”

艾德的房间向来很神秘。现在知道了，他的房间里是各种记事本和记事板。几乎全是关于重要伙伴的，尤其是洛丽塔的。

他显然不想让洛丽塔知道这些事。

“他变严重了。”

德文西又说：“C（查尔曼）的能力很耗身体，我都不敢说他最后会怎样，

“至于B（鲍勃），他的能力耗用了他大脑的判断力与选择力，他迟早会失去这些，向婴儿一样依赖他人。”

“但他只想依赖洛丽塔，他最信任她？”

“不是‘只想’，是只能。”

“……对，你们的能力都是她赋予的。

“——那么你呢？你会怎样？”

一问出口，万敬续就想到了不良的答案。

“在所有人面前不再存在，

“除了洛丽塔。”

…………

“其实，虽然我们极力隐瞒，但洛丽塔还是察觉到了的。或许，这次加入组织，是冲着附属研究院去的。”

“——等等！这么说，你们早就有加入组织的打算，为什么还把我……？！”

万敬续的烟差点没掉下去。

“……呃，大概是她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已经明白副作用这件事了吧；再说，她不想当‘便宜女孩’。”

“不想当‘便宜——’算了。”

万敬续认栽。

…………

审讯部的人用了些手段。那个挑拨离间的男性正是“正纲常”那边派来的。组织和警方对其做了必要的处置。

而这边研究院的研究员们，正对新来的五名成员，也就是洛丽塔他们，进行身体检查和病毒分析。他们也被正式编入了任务小队中。这一组人，仍然由洛丽塔担任队长。

几天后，结果很快出来了。

洛丽塔的身体很早就感染病毒了，导致生长发育完全停滞，到现在还是一副孩子模样，不过所幸，病毒在其体内分成了四个亚种，她能拥有四种不同的能力。

而她能赋予能力，则实为作为母体传播病毒，只是她体质特殊，可以凭意念，将指定的病毒传播到指定的人身上，但只能四种各传播一次。

至于副作用，研究院这边可谓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两边都知道了，对方知晓自己副作用的事。

虽然还没研究出彻底应对的方法，但还是能让四位男士各自领了减缓副作用的药。

研究员们还告诉洛丽塔，其他能力她都可以使用，虽然对她身体负担很大，但唯独德文西的那项隐藏技能，不到万一千万别用，因为——

可能再没有人记得洛丽塔了。

…………

“这次苦了你了，大酥。”依莲吃着小饼干，竟淘气地把一个大熊猫布娃娃，送到了万敬续面前，“喏，这是赔礼。”

“客……客气了。”万敬续无语道。

又是难得的休息的一天。

一大早，依莲、罗森芮和陆呦明就来到了万敬续的独栋公寓里。

也并不是他们霸道，而是公寓的主人，万敬续，在每次任务顺利结束，都会邀请他们来自己家里。

若是晚上，少女A在的时候，还能听到她对万敬续这个房东的百般贬低和挑剔呢，其他人也是乐的来。

不过，直到今天晚上，少女A的房门依旧是紧闭的。

……暂且不提。

“你们要喝我新调的饮料吗？”

不管了，万敬续又是邀请道。

“好啊好啊！”众人齐道。

“等一下哦。”依莲站起身，打开了玄关处的大门——

“当当——！”

站在眼前的，正是只身一人的洛丽塔。

万敬续拿手遮了遮眼睛。

除了万敬续，大家很快就肆无忌惮地玩在了一起。正太霸占了屋主人小小房间（大的卧房是少女A的）门上的飞镖盘，要教洛丽塔玩飞镖；后者还和依莲说悄悄话：

“我没做什么哦，姐姐~~”

“嗯嗯！但是我很好奇你们……”

接下来洛丽塔说的话，万敬续就听不清了。不过怎样想都知道：

都是些小孩子对待“叔叔”们的把戏。伤害值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万敬续只能闷头吃肉——他也本就喜食肉食。

结果，事情马上发展成：

“姐姐~~打屁屁~~”

没曾想，洛丽塔在成年女性前竟然会有m的气质。

结果正太慌里慌张地，竟也来“争宠”：

“姐姐~~我也要嘛~~”

“叮咚叮咚”。

他们两人还没发泄完，门外门铃又响了。万敬续长吁一口气：终于能找机会离开一小会儿了。

结果，门外只有一个超大的快递盒子。

盒子上面戳了好几个洞，里面似有活物。

Y先生的妻子Y姐一下闪了出来，先踢了踢盒子，然后才把盒子打开：

是领导。在里面被困得结结实实的，一种“不要看”的眼神瞪着他。

我的天呐……

万敬续内心崩溃。

…………

“不行、不行，男人这一辈子啊，只能由一个女人‘虐待’。”

终于被松绑，得知那件事的领导直摇头。由于地道那里信号不好，他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里面的情况。

得了。现在“馊罗”是一个劲地嘲笑，万敬续“严肃正经的风度”已经折腾没了。

“嗯……咳咳……反正今天是难得的休息，少女A也不在，我们开着她的车外出兜风怎样？”万敬续开脱道。

少女A的车，备用钥匙是在依莲手上。少女A很信任她，说自己不在的时候，车随她使用，只要别弄坏就行。

万敬续眼巴巴地看向依莲。

“……好吧。”

万敬续如获大赦。

“那我们先走了。”

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的Y姐，赶忙拖着自己老公走了。

…………

众人一直逛到薄暮时分。结束了一天的闲逛，依莲回到家，冲了个澡——只见她竟比其他女孩多了一样东西……

“这玩意真好呢。能减少至少一半的威胁与伤害。”

每次洗澡时，依莲都会这么想。

女性的部分也一块早就切掉了，更加安全了呢。反正有病毒保护她的青春活力。

不过她还是女性，也坚信自己还是。

……

半夜，陆呦明起夜上洗手间，突然瞥见百叶窗的缝隙，闪过一个人影。

那是——

“继、继父……？！”

那是个早就被他捅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