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后续与约会

依莲一行人到达了那间办公室。一个老头倒在了那里，躯体上已是满目疮痍。

“唉，养蛊的就是这种下场。诅咒失败后，他们就会遭到可怕的反噬，‘蛊’越强，反噬就越厉害。搞成这样也是真惨。”

依莲肩上的蜘蛛，举起两只前足，在空气中摊开，做出个无奈的姿势，叹道。

依莲他们开始整理死者的遗留物，最终在办公桌下，隐秘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带密码锁的手提箱。

嗑嗒。锁自动打开了。是依莲的能力。

不知是谁手写的稿子，上面多是些神秘的符号。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蜘蛛从依莲的肩上吐出丝来，荡了下来，吓得一旁的罗森芮赶紧开溜。

“嗯……啊？！”良久，她向众人道明：

“这、这是很久没出现过的禁术——能把活人，生生地变成‘蛊母’！

“变出来的‘蛊母’，就是我所打败的样子！”

众人愕然。

这个被变成“蛊母”的人又是谁？

很快，有人发现遗体攥紧拳头的指缝里，有一丝金光。

少女A掰开手指。是一只小小的金表。表朝里的那面，可以打开，内里是张相片。

照片上是位笑着的十六岁少女。最美好的年华。

到这里，一切都已明了。

这是一位走上复仇道路，而日益扭曲的父亲。

…………

这个组织的头目已死，剩下的小喽啰就好解决多了。万敬续得以安然脱身。他站在约定好的汇合地，一旁是忙进忙出抓犯人、录笔录的警察们。阳光普照下来。

“莲娜，没事就好。”

等待的人终于出现。

“哇，你好意思啊，我们明明三……四个人，你就只问候下队长？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没看见我就算了，好歹问候一下小A啊！”

罗森芮抱怨道。因为依莲身上有小蜘蛛，他始终站在少女A的旁边，离得远远的。

“啊，不好意思。”万敬续向着少女A表了歉意。

罗森芮已然无语。

依莲简要说明了下他们这边的情况，介绍了朱惘雯和她的宠物蜘蛛。

“很可爱的蜘蛛呢。”万敬续同朱惘雯打了招呼。

“略~~”罗森芮暗暗吐了吐舌。

“那些情侣们怎么样？”依莲关切道。

“大多都团圆了。只是……”

“很多人还是阴阳两隔了。”

依莲果然会猜到。

“那些独自活着的，有些失踪了。我想——可能是被‘矫正’了。”

“‘矫正’……恐怕不是让他们改变性取向这么简单。”

“这次的事情，背后肯定另有主谋。——谁会相信一个企业家模样的人，会知道那么高深的养蛊方法。”

“你怀疑是‘正纲常’？”

“唔，先假设是……组织已经知道，‘正纲常’的首领是位年轻男性，加上他身边好像有很多少女的样子，而且——”

“他对你（我）感兴趣！”

二人几乎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不是吧？！”万敬续既惊讶又恶心。

“总之，我们先去看看这些失踪者的档案吧。”

“嗯，先记住他们。”

“对了，正太呢？”

“他去做最后的安抚工作——不是有那些被替换掉的骗婚对象吗？得想一套说辞应对一下那些家庭才好。”

“那些中了‘情蛊’的女孩们还好吗？”

“可能应该要伤一番心了。”

“唔……但愿她们能走出来。”

“哎，”依莲突然兴奋道，“你是怎么做到，让那些人把电话给你的？”

“这……”万敬续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就说，不要馊罗了……”

“啥？！”有人在后面恶狠狠地喊道。

…………

资料出来了。办公室里的那名死者，他是有过一个女儿，二十多岁就因情而死了，那张照片是她十六岁时，特别拍摄的青春影集中最美丽的那张。

但是，死者生前只是个普通商人，没有和玄学之类的人有过来往记录，更没有东南亚那边的有关生意或活动。他似乎是某一天突然得到这份手稿的。——有谁主动地找上过他。

手稿的笔记是故意伪装过的，鉴别不出真正的下笔者。纸张有明显的拼接，不同年份、质地、生产商等等的纸片粘合在一起，连使用的胶水也不尽相同，让人很难溯源。上面的指纹、唾液也是乱糟糟的，什么人的都有，还算明显的都查过了，根本与此事无关。

这种东西拿给各队的搜索者，竟也是无果。

线索就断在了这里。

…………

少女A有事回了老家。众人目送她上高铁后，陆呦明悄咪咪地撺掇万敬续道：

“大叔，你看，好不容易一电灯泡没了，你不补上？”

“什……什么呀？”

对方故意装作不懂，心里嘀咕：

这现在十多岁的小屁孩，懂得倒可不少？

“约会呀？和队长的约会。我看你和我‘约’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莲娜’啊‘莲娜’的。”

行吧。被看穿就看穿吧。

过后，当依莲让小队的人好好聚在一起休息一下时，陆呦明就借口拉着罗森芮去别的地方逛了。后者虽然后知后觉，但总归是明白过来，便笑嘻嘻和前者走了。

现在，只剩依莲和万敬续两个人了。

没想到，却是依莲先牵着万敬续的手，说要陪她逛逛。

被牵手的人露出温柔的笑意。他没有说话，任凭对方牵着，去她想去的地方。

记得往日的这种时候，都是三人一块去的。少女A霸道地牵着两人的手，走在最中央。

今天终于是……两个人的日子了。

结果——

到了依莲喜欢的甜品店，才刚刚点完餐，坐下没几秒，她就从两个口袋里各掏出了一个东西：

“铛铛铛~~铛！我的小萝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外出放风！”

是她的宝贝玩偶小兔子。

然后，跟万敬续一人一只。

对方无奈地看着多出来的“兔子”——怎么说呢，这……连活物都不算，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依莲倒是很兴奋，她习惯性地按住兔子的嘴部，假装它在说话，给它配音：

“对面可恶的兔子，竟敢偷走我的胡萝卜！打你打你！高能电磁炮——oi——发射~！”

她拿兔子的耳朵，对准了对方手里的那只。

其他桌的客人，有一些已经好奇但是友善地看了过来。

万敬续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没关系，只要是莲娜喜欢，他都配合。——莲娜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于是，就铁了心陪她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