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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正文：

柱间最近太烦人了，斑这么想，并且脸皮越来越厚。

之前说他几句就失落的不得了，消极的蹲在一边，现在你再说他还是要来惹你。

就比如现在，自己正在放热水，准备洗浴。柱间撒娇一定要和他一起洗.....

伸手试探水温，还不错。

水温偏烫，手掌侵入的瞬间，热量爬上手臂，血管也充满热气。

水蒸气颤栗的湿润每一寸肌肤，仿若打上一层橄榄油。

斑脸色难看的瞪一眼柱间，黑色的三勾玉不停转动，撕破出万花筒的形状赤裸裸的威胁。

希望柱间能够自己离开。

然而柱间仍然不知趣的开始扒衣服，扒光了自己的想扒他的。身子光光的站在他身前的柱间，手不安分的拉他肩胛，试图扯下外衣。

“走开了，柱间，今天明明说好让我自己洗！”斑撇起皱起脸。语气恶心的推开柱间。

柱间不高兴：“不要，斑斑，你就挤挤嘛，我也想和你一起洗。”

他一言不合略过斑踏入了浴缸，霸占了斑的位置，浴缸里的水花被溅起。

文字入耳，红晕顿时从面庞蔓延上耳根，“不要这样和我说话！”他怒声吼道。

“不要不要！我就是要和斑斑一起洗！”柱间勾起嘴角，手臂击打起水花。

柱间只是想要和斑更加亲切，至少回到儿时他一笑斑就会回应的时候。

所以放下了所有颜面，然而他低声下气亲切不已的模样，斑只是觉得厌烦还常常出言诋毁他。

哼，既然都那样讨厌我了，就让你习惯好了。

于是他更进一步，不断挑战斑的底线，列如趁斑睡觉时咬他耳朵，当然那天的淤青现在还保留在嘴边。

经过他的不断磨损。

现在的斑基本已经习惯他的叠词叫法，

还有他的腻腻歪歪，就算蹭斑脖子这种事，只要适可而止也不会多话。

但唯独没有暴露过他的身体，一整天都裹得严严实实，就连睡觉也要穿着浴衣。

哼，隔壁宇智波带土都是裸身睡。

由于宇智波大宅一共只有三间浴室，所以轮流洗这个规定是斑定下的。

柱间认为自己是个敢于尝试的人，从前几天就硬要和斑在一起洗澡。

柱间的理由可多了去了，比如，斑不会洗澡，亦或是，洗不干净，这种狗都听出来在骗人的这种话。首先挨了一顿打，但没关系，他拼命抱住斑的大腿不让他前进一步。

最终斑还是妥协了，不过啊.....斑洗澡的时候也太害羞了吧，不仅不能背对着斑，你还不能碰他的下身，不然会狠狠地给你一肘击，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

此时此刻又到了每日一磨的时间，他已经先发制人的占领了浴缸，嘿嘿今天斑又得被我制服了，他暗自窃喜，又绷紧肌肉，先想象下被暴揍的痛感，准备迎接接下来斑的反应。

没曾想斑不但不气反而淡定从容的脱起衣物，随着布料一层一层的褪去，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也展露无移。

曾经常年征战而晒黄的皮肤，还有细小伤疤，已经完全不见，转而代之的是如

琥珀般水嫩的肌肤，伴随身体摆动的弧度肌肉上下扭动。

斑捂住心口，重重叹口气，眼睛半眯卧蚕更加凸显出来，很劳累的模样。

显而易见他今天状态不好，要不还是别和他争了？柱间刚想踏出浴缸，斑就紧紧握住他的胳膊，借力跨进水里。

嗯，身子有些摇摆不定。

斑摇头哀叹：“啧，这人真是老了，心口痛的很。”面色比以往更憔悴，及腰长发左右摇摆，打在柱间颈部，有些豁人。

浴缸的大小容不下两个成年大男人，所以只能有一个可以躺下，另一个必须得站着浇水。

浴室的花洒搁置在一边，地板被溅起的水花弄的湿漉漉，一个不小心就会脸着地。

斑的神情恍惚，身体好累，酸涩不已。如同在水中扑腾许久的人，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所以拼命挣扎，挣扎。

胸膛滚烫且疼痛，恍若针尖在体内一次次的往外戳，穿过他的五脏六腑，直冲体外。

他不希望此时柱间离开，就像是扑腾的人抓住一线稻草。

柱间嬉笑的脸庞褪去，一脸担忧的询问：“什么老不老的，你这可是年轻的身体。你今晚这是怎么了？”一边往斑身上浇水，“你不要动。”

见斑如此劳累，他宽厚的手掌抹上香皂，蹲下身，替他洗净上身的灰尘，斑并未阻拦，今晚真是奇怪，竟然没有打他。

斑无奈的低头，柱间手覆盖在他大腿，细致入微的替他，还真应了柱间说的傻话，他不会“洗澡”，热乎乎的手来回摩擦在冰凉的身体，似要将他的肌肤烫伤。

双腿被水覆盖，疼痛久久缠绕，柱间蹲在他脚边，那场面，似回到了当初终结谷的一战。

长刀穿过胸腔，刺入皮肤的钝感力，鲜血从腹部的缝隙流出落在河水里，慢慢绽放一朵朵绚丽只之花，消散在水里聚成一条条瀑布。

他没有回头看柱间的神情。应该是，得意的吧。

“我没狠下心，你却狠下心了。”

好痛苦。

柱间同虔诚的奴仆，心甘情愿的替主人清洗污垢，和当时蹲着的那个他不一样，斑这么想。

他顿时血压升高，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俯身一把推开了柱间，随意裹住浴巾就冲出浴室，他不想看见柱间这样。

不想看到曾经的忍者之神卑躬屈膝，他明明不欠自己的。

谁也不欠谁的。

他们选择的道路本身并没有错，只是，对另一条没有选的路，将之化成舍弃不下，也忘不掉的朱砂痣或明月光。

如果当年，他不那么执拗，依顺柱间的想法，也不会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然而对方却把此事作为对他好的理由，对他百依百顺。斑讨厌柱间因为愧疚而对他好。

柱间被推开，哐当撞倒在浴缸的一角，脑袋被撕裂出一道口子，溢出的鲜血消失在长发，凝固成一根根发丝中的红色外套。

他吃痛捂住脑袋，踉跄的爬出浴缸，看着斑远去的背影，透露着气愤与不满，怀揣着一个个遗憾，但他仍旧能从成年的斑动作中，隐隐约约看到儿时的他。

短头发的斑，一脸鄙夷的看着他，纯真且快乐的与他攀谈。

“我们在这里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村子吧......”

“会说这种傻话的，除了你没第二个，不过听起来也不错。”

“那么就这么定了”

他们相视而笑。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斑刚刚拿走了最后一块浴巾，于是柱间裸身追上去，不管怎么说，斑始终都是斑，那个和他有过一致梦想的少年，那个本该成为火影的男人。

他不会在任由斑孤独的飘荡几十年，于是他又抓住了斑的手，语气恳求说：“你能不能不要随便行动，以为我是空气吗？”，散落的黑发瀑布般垂下，还在不停滴水，其中混杂着鲜红色的血液，夜间的晚风很冷吹的汗毛直立，他忍不住打哆嗦，连话语也挟带几分颤栗。

斑回头，柱间还是如此执着啊，因为低垂着头，长发散落开来看不清他的神情，死命抓住他的手。

他冷笑回应道：“所以你要让我再次对你爱的死去活来，然后义正言辞的将我抛弃？”斑重重的打掉柱间的手，鄙夷不屑的与他对望，柱间似乎退缩了，被打掉的手握拳又松开，不敢直视斑的眼睛。

此时狼狈不堪的站在过道，手指还有几滴血液。

他看向他的头顶，红色血水染红了额头鬓角。

他像是同头上的鲜血一般凝固了，不再出声，也没有动作。

“哦？”，他挑起一端眉梢，将碎发撇向耳垢，“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斑咄咄逼人，手指戳向他的胸脯，却被

柱间一把捏住手掌，止步于胸间。

他这是生气了吗？要和自己动武？

柱间微微佝偻下背，在斑的手背上印下一吻，鼻尖从手指摩擦而过。

他低低道：“对不起......”

柱间抬起头，眼里写满了懊悔。

“但我现在不会了”

斑感到惊恐万分，你知道你是谁吗，柱间，你真的要做的如此绝吗？

你无法证明你对我的真心，我也无法接受你。

他惶恐的抽出手，迅速逃离这里，穿好和服后训斥柱间不要跟来，随即离开了宇智波大宅，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总之今晚不要回去了。

前几日还嘲笑带土和鼬磨磨唧唧的他，如今也要成为一样的人了吗？

他斟满一杯清酒，顺带多拿了个酒杯，也沉上，多年来的习惯，即使到了孤身一人他也会想象自己对面坐着那么一个英雄。

乌云已经完全遮盖住月亮，只有点点白光穿透过云层，照向大地。

轻抿一口清酒，感受空气的湿润，“要下雨了啊，看来今晚可不得不回去了，啧啧，”，他的心口仍然很痛，斑思考者自己到底还是很健康，多半是复活后的副作用。

“嗯？”他捂住胸口，警惕的望向四周，随即嘲讽道，“哎呀，有垃圾跟来了啊。”

突然，斑掀翻了桌子挡在身前，暗处飞来一支支手里剑，全部印刻在木桌上。

一脚踢翻座椅，飞到酒馆房顶上，抱起双臂，居高临下的观望情况。

大约有数三十人隐藏于建筑之间，趁夜深人静来袭，查克拉量很丰沛，至少是上忍级别。

自己自复活以来以来都比较低调，就连轮回眼也包裹住不让人看出。

怎么今天就被人盯上了，可惜，他们就要命丧于此了。只能怪他们都不自量力。

他决定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轻蔑的喊道：“真是群蝼蚁，只敢用偷袭这种手段，我给你们一次爬回去的机会，现在我数数。”

他俯身捡起几块瓦片，当做手里剑把玩在手，“三——！”

“二——！”

“一！”

只见从暗黑出窜出几十个身体健壮的蒙面忍者，手里握住苦无，分散开来包围了他所在的房子。

斑眼珠转一圈，嗯，就是几个小鬼而已，当初打联军的时候可比这好玩多了。

没意思......

他随手向直面他的忍者扔出一块瓦片，出手迅速，力道强劲，但是被躲开了，哼，真是愚蠢。

那名忍者下一秒就被反射回来的瓦片击中膝盖，瓦片尖利的部分刺入皮肤，跪倒下去。

现在的忍者都如此拉胯了吗？卡卡西你果然管理还是不如柱间。

“自以为是的臭小鬼，你们不及柱间一只手腕！”斑单手结印，一手抛起瓦片防御，手移至嘴边吹气，“火遁，龙炎放歌之术！”

查克拉形成的火焰凝聚为一个个龙头铺天盖地的赤焰打在地面，燃起熊熊烈火，似要将这群忍者燃烧殆尽。

他们集体大喊：“水遁，水弹之术！”火焰好久才被熄灭，白色蒸腾烟雾笼罩了此处。

也许此时是回去的好时机，不，临阵脱逃可不是我斑的作风。

刚这么想着，胸口传来一阵绞痛，如果说刚才的疼痛才刚入门的话，现在已经到家了。

像极了当年在终结谷被刀刺入腹部的痛，只是被无限拉长，拉长，痛苦加倍。

他感觉脑袋也眩晕起来，天旋地转，腹部仿若被压住，喘不过气来，一个个忍者已经跳上房顶，手握武士刀横对着他，时时刻刻提防他的来袭。

好啊，你们乌合之众，趁我病要我命是吧。

施展树界降临，尽早结束这场无意义的站战斗，想着斑开始凝聚查克拉，准备使出致命一击，然而他只是感到更痛，难道，连查克拉都不能凝聚了吗？

太阳穴胀的生疼，他抬眼，他们的动作被放慢，成为一个个虚影。

一名忍者率先拿刀砍上来，对准他的脚踝挥舞，斑立马转身抡起他的脖子，由于疼痛大口喘气：“你起....舞的姿势.....真是...丑陋！”反手将他扔下屋顶，力道使那名忍者的肉体砸破了对面房子的玻璃。

他们人多势众又怎样，他身受重创又怎样？依然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一名忍者壮胆似的大喊：“宇智波斑！我们劝你尽早投降，我们只要你的轮回眼！”

另一名附和：“不然你会死的，你会被符咒折磨而死！”

“我们上头答应你，只要得到你的眼睛就给你自由！”

但握紧刀把的手都早止不住的发颤，险些掉下来，唯恐说的话成为遗言。

斑先是一惊，然后怒形于色，果然是这样，他们原来在自己身体里下了符咒，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带有目的性的欺骗。

可笑！我宇智波斑怎是你们能随意控制的人。

他忍痛直起身，竟开始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带有戏谑性和兴奋感，他吼道：“哈哈哈.....自由？你们给我自由？你们确定没有搞错，难道不是我给你们自由吗？难道忘了四战！”

“你们这群蝼蚁，妄图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取胜吗？”斑身体后倾，头仰天笑的抽搐。

暗部忍者一个个诧异的看着斑，这是怎么回事？

情报上说他很强忍术花里胡哨且多，但没说他会发疯啊。

他扭一扭脖子，骨头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既然无法控制查克拉，又说自己会被符咒折磨而死，那么就先忍耐一会儿让他们为自己陪葬吧。

开始进修前：我一定要变好，进修时：我好像学会了。动笔时：我学到了啥来着？

这是存档不是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