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就相信,一切都在命运的轨迹。
我矢志不渝地相信,既定,难以改变。
至于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哦,忘记说了,我的名字是维里恩·格罗夫纳。
我出生在兰开夏郡,那里是英国工业革命的发源地。在16到18世纪,那里的亚麻、毛和棉纺织工业扶摇而上,使得兰开夏郡成为了全国最大的纺织工业区。到了19世纪后期,那里的采煤业也欣欣向荣了起来。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我的父母都是贱卖劳动力的棉花工人,他们都钉死了在棉花产业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会有格罗夫纳这样的姓氏。
我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他们的思想很是传统,这也许和兰开夏郡浓厚的天主教氛围有关系。
在宗教改革初期,那里保守的天主教氛围就很是浓厚。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会进入那里的棉花工厂,和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一样,成为棉花工人,只是我的年纪更小罢了。
我也知道,我会在那里遇见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他们的年纪可能比我跟小,他们的生活可能比我跟困苦。
但是,我知道,我的父母是深爱着我的。
我在八岁的时候,进入了棉花工厂。
但是,奇怪的是,我拿到的工资很少。
以我浅薄的数学之见,只有我的父母的八分之一。
但是,我只能接受。
我在命运的轨迹下,成为了虔诚的基督教徒,成为了棉花工人。
但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命运的轨迹发生了变化。
我收到了所谓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来信。
他们告诉我,我是一个巫师。
巫师,也就是教义里所说的异端。
父亲在看到信笺的时候,很是生气。他直接撕碎了信笺。
他认为,这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他说,这是一个该死的小把戏。
但是,数不清的猫头鹰铺天盖地地来了。它们扑棱着翅膀,摇摇晃晃地撞击着我家的那扇破落的窗户。
父亲气极了,见一只猫头鹰,就抓一只猫头鹰。
那些猫头鹰,都进了我的肚子。
那时候,猫头鹰是我吃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但是,一个身着黑衣、看起来很是古板的年轻人敲响了我家的门。
他说,他是霍格沃兹的教授。
他的名字是菲尼亚斯·布莱克。
我的父亲不相信他的话语。
他疯了似的挥动着双手,想要驱赶他离开。
那位布莱克教授的脾气不是很好,甚至有些暴躁。
他直接甩出了魔咒。
我看见了父亲的脸色。
那一瞬间,他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就好像看到了地狱的魔鬼。
布莱克教授和父亲走进了我的家。
我的命运轨迹也发生了偏离。
我还是离开了兰开夏郡,进入了霍格沃兹。
但是,我是被狼狈地赶出家门的。
母亲说,我是魔鬼的孩子,生下来就是要害死她的。
她歇斯底里地跑出了家门。
父亲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她的尸体已经在臭水沟里发霉了,看起来已经死了好几天。
她的半只胳膊也找不到了。
父亲说,可能被野狗叼去分食了。
兰开夏郡的臭水沟里,不仅有着我的母亲,还有着很多的人。
他们的尸体都在水里发胀、发臭,直至腐烂。
我的母亲有父亲收尸,但是他们没有人收尸。
我的父亲哀痛地望着我。
他的脸色看起来,和我的母亲并无二致,都是死人的苍白色。
他说,你走吧。
但是,在赶走我的时候,我颤抖着手,从他的长满了老茧的手中,接过了我在棉花工厂的时候,赚到的工资。
我和布莱克教授来到了霍格沃兹。
他不知道的是,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我的父亲也已经不要我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相信,一切都在命运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