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番外 愚者（4）

我爱你吗？

什么是爱？

我不知道…

在没遇见你之前，从未考虑过这种事情……即便考虑了，兴许也是因为实验……

我本就是个实验疯子，从未想过要爱人。

手上也有无数条生命，甚至曾经杀死过你。

即便如今，自己也想穿越回过去，试图修正自己的错误……

可惜，过去无你，现在无你，未来……又要等多久才能见到你？

——

达维德这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养着可真不容易啊。

博士……

达维德是当初小星送你的那一盆满天星吧？没想到养的可真好看。

博士转头看向放置在窗台上的那盆栽，似乎自男孩死后，就再也没有看管了，随便找了盆土插上，任由它自生自灭。

满天星……

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星字。

博士他会回来的吧？

达维德他会回来的，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博士我听见散兵的哭声了，哭的可真够撕心裂肺啊。

达维德你也可以哭的。

博士我？我有什么好哭的。

达维德笑而不语，默默拿起烟杆抽起，直到香烟弥漫上空，萦绕着房间久久不散。最后一口香烟入肺，男人这才问出了一个困惑自己许久的疑问。

达维德你是从何时喜欢上那个孩子的？

博士你认为我喜欢上了他？

沉默声最为可怕。

却偏偏在这空荡无声的环境里，博士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达维德察觉不出来吗……那么，介意我读取一下你的记忆吗？

博士……请便。

若真能读取到自己何时爱上了那个凡人……

——

墨浅星，我爱你吗？

我想，这心动的频率，好像是爱你的。

但又不敢确定，这就是爱。

兴许，真的不是爱。

是像白玫瑰那样纯洁又天真，甘愿一心为对方付出的情感吧。

迄今为止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从来不跟利益相关。

学者，从不在乎金钱。

同样，我只在乎过程，从不注重结果。

正因如此……

达维德你深深地爱着他呢。

达维德否则，你怎会因一个凡人的离去而落下眼泪呢？

博士……哭了？

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博士并未摘下面具擦去眼泪，一直维持着原状，任由泪水掉落在衣襟上。

最近，越来越不像沉稳的“博士”了。

尤其是他死了之后……

彻底乱了心神，乱了阵脚，乱了一切思绪。

变得越来越不像“博士”了……

博士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再次死去啊！！！

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吗？

因为爱，所以失去，因为失去，所以疼痛。

我爱你，但我更想成全你，所以看着你跟散兵走在一起，看着你被散兵拽走……

甚至是在那最后一夜，知道洛克兹都可能会对你行刺，可还是让散兵先去保护你……

因为我知道，你们互相喜欢，互相爱恋，有他的保护，你会无比安心……

可我怎能想到……

怎能想到…！！

达维德唉……多托雷，是时候该清醒一下了吧？

博士清醒……我要如何清醒啊！！达维德，我爱他吗？这就是爱带来的痛苦吗！为什么……明明书上所写的凡间爱情并非是如此痛苦的啊！！

达维德书籍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而创作，人们期待甜蜜，向往美好，可往往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想着，达维德长叹了一口气，没再跟男人多说一句话。

生怕再多说一句，自己便能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