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晓凑近他问:“为什么还没开始跑步就脸红了?”
泽村荣纯气急败坏的把他推远了些,说:“天气太热了,降谷你不跑就把轮胎给我。”
“哦,那我继续跑了。”
“降谷你这个天然混蛋,把轮胎还我!”
拿着球棒从宿舍出来的前园健太和小凑春市大老远就听到泽村在大喊大叫。
前园健太:“泽村这家伙,一大早就很有精神嘛,和降谷吵吵闹闹的。”
小凑春市笑了笑:“毕竟那两人关系其实很好啊。”
轮胎没抢到,青道惯例的早操时间已经开始了。泽村荣纯有点失落,惺惺地在队伍的中间跑着,明明以往他都是冲到最前面的,今天却不怎么想冲刺。
他在想,自己起这么早的意义是什么呢?
除了遇见御幸一也,欣赏御幸一也练习挥球棒,和御幸一也打招呼,被御幸一也亲嘴,被御幸一也亲额头,亲完了大脑空空忘记拿轮胎,和降谷吵吵嚷嚷…
然后就没了。
等等。
怎么他的回忆里出现了这么多次御幸一也,这家伙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啊啊啊啊。对了,他早上说还有五十秒,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啊对了他都快忘了,那个交易里说的是每天要和御幸亲一分钟啊!不是亲一次啊!
如果他一次亲十秒的话,那么一分钟就会被分成六次。一天总共就那么长时间,他被御幸一也分散注意力的机会就会有六次!
要不一会跑操结束后,去告诉御幸前辈,这项交易作废吧,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可是…
投球!!!
一天多投十个球啊!
接他球的捕手还是那个技术超好的御幸一也诶。
“好烦啊!”泽村荣纯没忍住,炸成小猫大叫了起来,脑袋里一团乱麻。
“泽村,吵死了,你这家伙给我闭嘴。”金丸这样说道。
泽村荣纯装做没听见,继续发泄:“好烦好烦好烦。”
小凑春市:“怎么了荣纯?哦我就是提醒一下你,现在我们在训练,一会教练就会过来,你继续喊没问题的。”
泽村荣纯:“……”
呜呜小春,长得那么可爱,怎么会是一个像欧尼桑一样的毒舌呢。
仓持洋一哈哈笑了两声:“春市别和这家伙废话,等我一会踹他几下。”
泽村荣纯无声地哭泣,今天又是丧失人格尊严的一天。
“行了行了,今天多陪你接会儿球,别哭丧着个脸,怪难看的。”站在队伍前边领操的御幸一也突然就来到了泽村荣纯的旁边,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跑,一会教练真的会训你哦。”
果然,泽村荣纯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他笑嘻嘻地大声应道:“好的,我一定不辜负队长对我的栽培!御幸前辈您真是慧眼识珠,想必是清楚我未来一定会成为ace…”
“闭嘴,教练过来了。”
泽村用力地点了点头,双眼放光,声音变得很小:“是,御幸前辈!”
这家伙,能不能不要随便装可爱啊。
让他闭嘴,可是为了回答自己,还是小声地说出来了,怎么这么听话啊。
好乖啊臭小狗,真想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他,爱哭鬼会生气的哭出来吧?
该死,想亲,想亲他,想看他哭。
趁一会吃饭的时候,把他拉洗手间亲吧,他肯定特别害怕,就这样决定了。
二人就这样进行着这项特别的交易,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五天。泽村荣纯作为被袭击的对象,已经彻底接受现实了。
也许是自动贩卖机的墙角,也许是偏僻的操场角落,也许是空无一人的洗手间,更过分的还有在他本人的宿舍里。
只要没人,只要御幸一也想,他就会抱着,压着,搂着他的小后辈,开始亲亲亲。
这次则是投捕训练结束后,他把人拽到了寝室,直接压在了角落冰凉的墙上,泽村说摔得有点疼。御幸一也摸摸他的后背,又拍又哄地亲了两分钟,把小投手亲的满脸通红,就连眼角都是红红的,张着嘴大口喘气,问他:“感觉今天御幸前辈亲的时间好长,是不是超过一分钟了?”
御幸一也一脸正派,否决道:“没有,刚好一分钟。”
小家伙被亲的晕晕乎乎,也没多追究,就说:“是吗?那应该是我的错觉了。”
御幸一也低头亲了下他修长的脖颈,温柔地问他:“小狗,舒服吗?”
泽村回答:“不知道,麻麻的。”
“笨蛋,那就是舒服。”
“喂,笨蛋泽村,锁什么门啊。给我打开,我进去拿衣服。”
听声音,正在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泽村荣纯的室友兼青道的副队长——仓持洋一,喜欢欺负却总是护着泽村的头号大军。
泽村荣纯回过神来,偏头去看御幸,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袖:“糟糕御幸前辈,是仓持前辈回来了。”
“你慌个什么,搞得像是被捉奸了一样。”
泽村荣纯红着脸推了他一下:“御幸前辈!”
“仓持前辈观察力很厉害的,说不定他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御幸一也哈哈笑了几声,拍拍他的头:“没关系,我们又没做什么。你去洗个脸,我来开门。”
泽村荣纯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先交给御幸前辈吧。
“哟,仓持。”御幸一也开了门,身子斜靠在门口的墙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在的跟自己往日的挚友打着招呼。
“御幸?”
仓持洋一伸头往里看了看,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他的脸色略微有点不好看:“泽村呢?还有,你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他就往房间里走,边喊边四处寻找着,“泽村?笨蛋泽村?”
匆匆洗了几下脸的泽村荣纯听到仓持洋一的声音就跑出来了,脸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混着红红的脸蛋,给人一种洗脸太过用力的感觉,混淆了仓持洋一的视线。
“这家伙今天投球太多了,我就拉他回来讲点东西。他说自己有点困,就去洗个脸清醒了一下。”
挑不出毛病的回答。
仓持洋一瞥见同寝室后辈的嘴唇,亮晶晶的又特别红,又看了一眼毫无破绽的御幸一也,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欠揍。
只是这屋子里实在有种微妙的不和谐感,他总觉得泽村的呼吸声比平常更明显,宿舍墙角处的脏衣篓也被打翻在地,御幸一也的笑容也格外耀眼。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衣柜旁,拿好衣服后,说了句:“快点讲完回你自己寝室去,御幸。”
御幸一也敷衍的应道:“是是。”
仓持洋一关了寝室门后,故意没走,而是把耳朵贴到门上,听着里边的动静。
起初没人说话。
一分钟后。
“御幸前辈,吓死我了…”是泽村的声音,什么啊,自己进来那个衣服把他吓成这样?
接着传来的御幸一也的笑声。
“笨蛋,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放心好啦。”
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御幸一也这家伙在说什么?是两人的什么秘密吗?泽村这个笨蛋不会又被御幸玩弄了吧?
他的耳朵贴在门上,准备继续听。
奇怪的是,里边的二人突然停止了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为了特意的停顿般,不会吧,自己偷听被发现了?
算了,先去练习吧,明天趁御幸不在的时候去问问那个笨蛋。
外边错乱的脚步声消失后。
屋内。
御幸一也贴在泽村的耳朵上,轻轻说:“怎么办呢?小狗,看来你的前辈开始怀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