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B组如猎豹般蛰伏在各自位置，高中队走到警车旁接过喇叭，声线像淬了冰“里面的人听着，王瑞，我知道你是头。现在给你条路，放了人质，自己滚出来。”
窗边的老三听到这话，瞬间炸了毛，转头冲王瑞喊“大哥！他们这是欺人太甚！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王瑞阴沉着脸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一条缝，枪口对着楼下吼“你凭什么威胁我？搞清楚！现在人质在我手上！赶紧准备好车和直升机，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楼下的高中队压根没被他唬住，喇叭里的声音更冷了“王瑞，你小情人给你生的儿子，现在在我手上，你敢动里面的人一根头发，我就好好‘招待’王晓东。”
王瑞的脸“唰”地白了，嘴上却硬“我早离婚了，哪来的儿子？你别拿这话来威胁我！”
“老子亲自去兴艺幼儿园中班接的人”高中队站得笔直，声音掷地有声“你小情人现在正哭天喊地找你，不信就开机听听留言。”
王瑞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点开留言信箱，里面果然传来情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说儿子失踪了。他瞬间慌了神，声音都抖了“你们是警察！你们不会伤害无辜的！”
“老子是中国陆军特种部队”高中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我的规矩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你尽可以试试。”
“该死！”王瑞狠狠啐了口痰，眼里的凶光弱了大半。
“大哥，现在咋办？”老五急得直搓手。
王瑞瞥了眼蹲在地上的学生，又看了眼窗帘，咬咬牙“你们看好这些人，我带个人出去。”
老三一把拉住他“大哥！出去太危险了！他们肯定设了套！”
“我儿子在他们手上，我必须去！”王瑞甩开他的手，眼底闪过狠戾“等下要是有变故，你们就直接杀了人质！”
几人重重点头，握紧了枪。王瑞转身走进人群，一把薅起最前面的乔歆欣，右手枪抵着她太阳穴，左手勒住她脖子，整个人缩在她身后，像只躲在壳里的蟹，往阳台挪去。
乔歆欣被勒得喘不过气，太阳穴抵着冰冷的枪身，心像被攥住了似的狂跳。可瞥见楼下的警车和武警，心里又悄悄松了丝，还有希望。
“我儿子在哪儿？我要见他！”王瑞把乔歆欣往前推了推，自己恨不得缩成一团，全靠她挡着。
高中队举着喇叭喊“你儿子在我车上。你想让他看见你现在这副怂样？”
王瑞犹豫了，他在儿子面前，向来是温柔能干的好爸爸。要是被看见拿人质当挡箭牌……他咬了咬牙“你怎样才肯放我儿子？”
“放了所有人，二十一个人，一个都不能少。”高中队寸步不让“不然你儿子的安危，我不保证。”
“你想用我儿子换二十一个人？当我傻？”
“你可以试试”高中队的声音毫无波澜“看你这唯一的儿子，值不值二十一条命。”
王瑞咬了咬牙“你不要伤害我儿子，安全把他送回去，我放了这些人。”
“可以，你先放了这些人。”
“你先把我儿子安全送回去。”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我能说到做到，但是我不信你。”
王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是狠劲“我可以先放十个人！你把我儿子送回去，我再放剩下的！”
高中队耳麦里传来耿继辉的声音“野狼，森林狼已就位，可以行动。”他立刻对着喇叭应道“可以，现在就放那十个人出来。”
门开了，人质一个个往外走，当第十个人跨出门槛时，高中队对着耳麦低喝“行动！”
“轰！”前后门被爆破装置炸开。小庄和强子扔出闪光弹，借着强光突进，守在门口的老二、老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枪爆头。鸵鸟和卫生员破窗而入，窗边的老三、老四也瞬间倒地。动作快得像一道风，等枪声落了，里面的劫匪已全成了冰冷的尸体。
阳台的王瑞听到里面的动静，瞬间明白中了计。他目眦欲裂，正要把乔歆欣往回拽，头顶突然落下一道黑影，是倒挂在楼外的耿继辉。
他手起枪落，“砰”的一声，王瑞应声倒地。可他临死前发了狠，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里的人往楼下推去。
楼下一片惊呼，却没人能阻止。乔歆欣只觉得天旋地转，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她，又是这种濒死的感觉。
耿继辉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解开固定扣，像离弦的箭般往下滑。三层楼的高度，他堪堪在她落地前接住了她，抱着她滚在地上，缓冲了冲击力。
乔歆欣趴在他怀里，浑身抖得像筛糠，眼泪无意识地往下掉，死死抓着他的作战服，仿佛那是救命的浮木。
“已经安全了。”耿继辉想推开她，可她抓得太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颤抖。他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生涩却带着安抚。
旁边的医护人员围了上来，见她死抓着耿继辉不放，面面相觑。耿继辉正想把人拉开交给他们，低头一看，看清怀里人的脸时，猛地顿住了，那双哭红的杏眼，不是乔歆欣是谁？
“欣欣？”他脱口而出，心里恍然，怪不得刚才在楼上看背影觉得眼熟。
乔歆欣听到这声“欣欣”，哭声猛地一顿。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地望着他，眼里的绝望慢慢被震惊取代，随后涌上来的是委屈。是他，真的是他。那个说“保护人民是职责”的人，真的来救她了。
她突然像找到了主心骨，埋在他胸口放声大哭，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带着哭腔“小耿……小耿……”
耿继辉心口一软，反手抱紧她，对医护人员道“你们先去看其他人吧，她交给我。我安慰好她，再送过去。”
医护人员点点头，转身跑向别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乔歆欣的哭声渐渐小了，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觉得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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