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什么？你还要我保密？！”

瑞尔蹭地一下从沙发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那家伙对你就没安好心，你还要我替他保密？？？”

伊多利娅忽然轻咳一声，莱奥文伸手拽拽瑞尔袍角，试图把女孩拽下来。“别急，别急，有话好好说。”

瑞尔烦躁地一扒拉头发，冲两个女孩说：“你们也听见刚才我说的了，那家伙那么对她，她还死心塌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汤姆里德尔给她下迷情剂了呢！”

“咳咳，慎言。”伊多利娅温声打断了瑞尔的滔滔不绝，又轻轻转头看向她，目光平和。“你喜欢那个汤姆？”

她本来欲哭无泪的表情闻言一顿，更无奈地摇头，道：“并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忍受他的欺负？瑞尔说，当时他是在强行给你灌药，你看起来并不高兴。”伊多利娅总是语气温和，却又一针见血。

她一时无言以对。

“而且，这种事并不少见吧？之前我们发现了一些端倪，你却并不愿告诉我们。”莱奥文接话道。

她忍不住捂起脸，闷声闷气地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孤儿院恶劣的环境里，被怪小孩庇护的弱者；斯莱特林并不算严重却使她无处可去的霸凌，那个微微荧光的废弃教室；麻瓜世界一度不知今夕何夕的迷惘，那句肯定魔法存在的话。

“如果没有汤姆，或许我早就在孤儿院死去或者发疯，”她放了手，语气越来越平缓，眼神也越来越坚定，“所以，即便是为了报恩，他让我做什么，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我都会去做的。”

屋里的听众面面相觑，一时沉默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嗯，我从没想到，你有这样……具有沧桑故事感的过往。”莱奥文第一个开口，情绪低沉。

“可是，”伊多利娅听完故事，表情始终冷静，开口说道，“要报恩不止这种方式，你不能把自己活得像他的仆人。时间久了，你会迷失自我，他也只会得寸进尺。”

“不，不可能吧……”她有些诧异。

“没什么不可能的。如此循环往复下去，只会让你堕落，或者被他拉入深渊。虽说我没有关注过那个男孩，但是能推断出来，他可不是什么好孩子。”伊多利娅说，那姣好的面容此时像雕刻而成的美人塑像，精致而冰冷。

“……”

“我该怎么办？”她轻轻地问。

伊多利娅为她的求助泛起了一抹浅笑，那冰冷的神色转瞬即逝，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不妨先和我们谈谈，你们在那个有求必应屋发生过的事吧。”

听完她的话，莱奥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听起来还不错，能训练魔咒。”

“是恶咒！”瑞尔不高兴地接茬，竖起眉头。

她讪讪笑道：“都一样，都一样。”

“这可太不一样了。”伊多利娅拊掌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倒是那有求必应屋听起来很有趣。”

“哪有拿着恶咒对人训练的，她明明就是个好用的靶子！”瑞尔嘟囔着，被她安慰性地拍了拍胳膊。

“其实恶咒这件事倒也不算太坏，”莱奥文说，“我也想练习练习，瑞尔，你不想吗？”

“我练习那玩意干什么……”瑞尔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睛却越来越亮。

她咧嘴一笑，拍着瑞尔肩头说道：“虽然被击中时很痛，但是学会一门咒语确实很开心，还能自保呢！”

“只怕你是为了自保，别人却未必想得如此简单。”伊多利娅微微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