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看着还在不断作死的温实初,只能在心里默默给他点根蜡。
“皇上,真是好雅兴啊。”
温实初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纤纤玉手,讪笑着看了眼端妃。
“原来是端妃姐姐啊,姐姐是什么时候过来这边的,怎么也不提前让人知会我一声?额,那个,我好像听到弘毅在哭着喊我了,姐姐若是无事的话,不如先高抬贵手放过我?”
“放过你?好哇。”
端妃很讲信用地将手从他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就在所有人都跟着松了口气的时候,反手就将温实初的胳膊扭了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扣押在树上。
……
钰璇在这个世界当了十年的皇帝,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将皇位传给了他和宜修的孩子,之后就带着一辈子都困在紫禁城里的嫔妃们游山玩水。
在将她们所有人都送走之后,钰璇这才回到了九重天。
上次回来的时候,迎接钰璇的是九重天上的所有仙神,这次回来九重天上所有的仙神都在等着她,明明场景,人物,地点和时机都是和上次一样,但给钰璇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上次就像是衣锦还乡,这次倒像是联名声讨一样?
天帝:“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愿闻其详。”
天帝:“你简直是胡闹,你自己说说在凡间都干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啊。”
天帝:“冥顽不灵,你不光是欺君罔上,惑乱后宫,还混淆血脉,扰乱王朝秩序,你怎么就这么乱来呢?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认是不认?”
“你们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改变历史嘛,反正结果是好的就行,而且小天道不是挺满意的吗?”
天帝:“可你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吗?为了寻欢作乐?”
“你不觉得做棋子的感觉很有趣吗?而且以我为中心,直接或间接改变整个世界后续的历史,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这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
天帝:“那你的那些女人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她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不过我也没反抗就是了。”
天帝:“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该说不愧是你吗?总是那么地能说会道,会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来推脱责任或者是解释原因。”
“既然知道你还问。”
天帝:“总之你还是收敛一点吧,九重天最近又不太平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反正一切都有你这个天帝操心,我只要看顾好自己的姻缘殿就可以了。”
天帝:“下一次的历练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我处理好姻缘殿里堆积如山的事务就去吧,争取早点解决身体上的业火问题,也好回来帮忙。”
“好。”
钰璇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出去玩,欣赏其它世界的各种风景,尝遍其它世界的各种美食。
就在钰璇在天帝的私库里收东西收到手抽筋的时候,突然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后,她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一个很舒适的床榻上?
钰璇:“??????”
猛地睁开了眼睛,额陌生的天花板,钰璇沉默了片刻,看着房间里极其古怪的摆设,整个人都麻了。
忍不住伸出自己软乎乎的小胖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蛋,然后……激动地吹了个鼻涕泡儿。
这是个什么情况?
瞅着满屋子的西洋玩意儿,以及角落里做工精制的傀儡,还有身下异常柔软的床榻。
这是在幻境里面吗?
“老家伙,这是哪儿?我不是才回去的吗?”
“你傻不傻,这不摆明了就是人间界吗?”
“你告诉我,这是人间界?”
“呵,肤浅。谁规定我只能掌管一个人间界了。”
“啊这,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个废物点心,成天就只知道和那些个女仙们寻欢作乐,女孩子家家的说出去我都嫌丢人。现在你玩也玩儿了,吃也吃了,是时候开始真正的历练了。这是你师父的原话。”
然后钰璇的耳朵就被折磨了小半个时辰,默默地躺平,顺带还给自己的小肚肚盖好了被子。
人类幼崽,无所畏惧,好吗?当然现在的她只有七岁,还是睡觉要紧,不然会长不高的。
然后她又在梦里待了几百年,被师父逼迫着学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看一些闲的没事干的人,经历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师父让自己看的是电视剧。
板着个脸的小女孩儿就坐在床上,浑身冒着低气压,要不是外面有人在,她可能高低就跟你整两句了。
没错,她这次又是直接跳过了出生变成了一个女孩子,而且聪明睿智的她这次居然还是个小可怜。
钰璇默默地叹了口气,真是让几万岁的神仙苦恼呢。
现在这只三万岁的秃毛鸟正被她妈揪着衣领子。
“你个不听话的臭丫头,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我那条裙子上的碎钻是不是你给我扣下来的。”
在她印象中极其端庄的女人,此时表情有些狰狞地揪着自己的衣领子,脸都快凑过来了。
钰璇突然被提溜了起来,踮着脚尖儿站在床上,木着脸看她,一时半会儿都没想起她说的什么事儿。
什么钻石?还有,这位夫人,能不能请你离我远一点,我都快被你那张丑脸给丑哭了。
见钰璇还是不吭声,秦小姐气得脸都扭曲了。
“你果然是心虚了吧,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不会有人做这种无耻的事。”
钰璇挑了挑眉,终于从记忆中翻出那么一丢丢的事儿。
她妈,一个痴迷言情小说的奇女子,别人代入的是女主,她不一样,她认为自己是那种吊炸天的霸总。
她认为自己不应该跟这种小女孩儿一般见识。
“你先松开把我松开,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明天我要看到东西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别想着跑,后果你是知道的。”
秦小姐冷笑了声,将自己的女儿像是扔易拉罐一样地扔在了床上,然后迈着雷厉风行的步伐走了。
这真是一言难尽啊,把我都给整不会了,将自己的小被子叠好放回了原位,真想将她那些花里胡哨的言情小说给换成教资考题。
好端端的一个女娘,都被祸害成什么样了,钰璇默默地摇了摇头,背着小手就去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