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探世界手握剧本破案（15）

桑柠正在思索一好好的悬疑片为什么拍出了盗墓片的既视感，唐仁却突然出声，“老秦！”

只见一位形似柯南特产小黑异父异母亲兄弟的蒙脸黑衣人从黑暗中现身，他握着把匕首，直逼秦风的咽喉。

秦风试图反抗，却被黑衣人一脚踹开，撞碎了背后的玻璃，径直摔了下去，命悬一线。

宋义立刻趴到窗边，他神色慌张，但依旧迅速伸手拉住秦风。

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红黄交错的刺眼灯光照彻长夜。

宋义臂力紧逼极限，唐仁和桑柠见状立刻上来搭了把手，总算是把秦风这条命捡了回来。

秦风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喘着粗气靠着墙，一双眼却凝视着宋义，“谢谢。”

唐仁的叫嚣声逐渐遥远，宋义淡淡笑了笑，“客气。”

“还想修炼成仙？美死你了还！出来！”唐仁踢倒了炼丹炉，语气愈发强烈。

黑衣人的身影从暗处掠过，他几乎是“闪”到了秦风四人面前，缓缓摘下了头套，正是James。

“你得了癌，所以才想这种方法的？”

James欲言又止，最后似是叹了口气，“我曾信仰上帝，但它让我绝望，它夺走了我最爱的妻子。我也曾相信科学，但它再一次让我绝望，它又要夺走我的命。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道。”

“什么五脏炼丹都是假的，那都是骗人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有人都是人性，兽性，神性的共同体。你知道我吗？”

桑柠望着逐渐癫狂的James，一言不发，只是漠然的看着。

“你们知道我救过多少人的命吗？成百上千的生命！像神一样，我就是神！”James站于平台前端，俯视着阶梯下的一切，他疯了一样向所有人大声宣告，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成为睥睨万物的神，成为真正的神。

“如果用区区几个人的命，交换一个神的命，有何不可？我可以拯救更多人的生命，这不应该吗？这不应该吗！”

“你不是神，你是神经病！”唐仁指着James，语气竟然带上了几分嫌弃，“你这炼丹炉都摆错了，八六版的西游记你看过吗？”

“我看过……”桑柠默默举手。

“你看人家小朋友都看过！”唐仁语气中的嫌弃之意似乎更加明显了些，“人家太上老君炼丹炉都是摆成一排的啦。”

“一阴一阳谓之道，你白天救人，夜晚屠杀。无论是拯救生灵的神还是嗜血屠杀的兽都将阴阳割裂走向了极端，可二者之间，才是万物抱阴负阳冲气以为和的人性。你曲解了道的意义，不是做神，就是做兽，却忘了怎么做个人。”秦风平静的注视着James，缓缓说道。

“从你拿起手术刀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杀人起，你就已经不是神了。”桑柠突然说道，她看向James，“善不绝，成不了神；恶不绝，成不了兽。你两边没讨好，倒是先忘了做人的本质。”

“他在我眼里，不是神，也不是兽，而是五百万啦。”

“fuck it.”James暗骂道，接着毫不犹豫的用手术刀割断了自己的脖颈，了却了这荒诞的一生。

刺耳的鸣笛声依旧响着，灯光交织照的夜空亮如白昼，桑柠望向了窗外，天边已经开始泛红。

黎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