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商谈

　长安等清明也吃完后，才缓缓开口：“安逸五年了，你们应该做些什么了。”

　　清明听完低下头，难得没有嚷嚷。

　　我轻声问：“什么事？”

　　长安说：“执行任务。”

　　我眉头一跳，心中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呼吸都急促起来：“说吧大哥，我一定完成！”

　　长安摇头：“这次，是很简单的任务，但是需要我们三个一起。”

　　清明还是低头，不吱声。

　　“义父说，清明探子，南竹杀手，我断后。”

　　我蹙眉：“我是新人，恐怕……”

　　“不要质疑义父。”长安低头看我，两只手分别放在我和清明的头上，他长的很高了，今年已经弱冠，白白净净，像云端上的仙人，“我能帮你开脱一次，帮不了第二次，你迟早都要面对。”

　　我后退一步，低头，鞠躬。

　　既是感激，也是领命。

　　“兄弟之间不必行虚礼，一会儿去前厅详谈计划。”

　　目标是个商人，姓胡，很有钱，这次他和兵部侍郎勾结在一起，私通军火，准备造反。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没被定罪，买家是皇帝党，准备暗杀。

　　第二天早上，我们三个去拜访买家，是个官，但是不肯露面，在屏风后面谈话。

　　“大先生，二先生，小先生，劳烦你们跑这一趟，这次也是迫不得已，事关皇权，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

　　长安很自然的接过了话头：“您说笑了，为皇帝分忧是臣民的本职，我们该感到荣幸……”

　　反正一顿互吹，那个官才肯谈起价格：“都知道蒋家兄弟文武双全，胆识过人，这次的价钱我也给个公道话，五百两，如何？”

　　清明眉头一皱，但是面上没吱声。

　　话语权在长安身上。

　　“五百两对于您来说是两三年的俸禄，可对我们来说，随便一条人命就能得到。”

　　随便一词，让那个官有些按耐不住：“啊…哈哈，那大先生，您说个价！”

　　长安淡定开口：“一千两。”

　　我和清明齐齐抽了一口冷气。

　　我都觉得这是狮子大开口，不用看也知道屏风后面那张脸得扭曲成什么样。

　　令我更惊讶的是，那个人沉默一下，也就答应了：“那就辛苦三位了！”

　　出了门，我还晕乎乎的：“大哥，一千两不多吗？”

　　长安没有看我，只盯着前方的路：“一千两，三条命，是他赚了。”

“什么？”清明有些不高兴，“什么叫三条命？这次不是很简单吗？”

　　长安看着前方，有些出神：“我们这种人，能活一天算一天……罢了，钱越多越好不是吗？任务成功之后，请你们吃一星期的冰镇西瓜。”

　　听到这儿，清明眼中一亮，把危险什么的都抛之脑后，和长安讨价还价：“要一个月的冰镇西瓜！”

　　长安看他一眼：“会坏肚子的。”

　　清明挠挠头：“那就半个月！”

　　长安笑笑，没说什么。

　第三天夜里。

　　根据清明打听到的情报制定计划，胡先生每天晚上会在戌时歇息，睡前会洗一柱香左右的澡，而那时，除了他贴身侍卫高云之外，整个寝室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