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男人抬起手的瞬间,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到空中然后朝着酒柜狠狠的甩了上去。
昂贵的酒水洒了一地,我的身体则重重的摔落在碎掉的酒瓶残渣上。
裴宴痛苦的闷哼,“啊...嘶...”
碎片嵌进肉里,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酒水将这客厅的地板弄得污浊不堪。
尖锐的痛感传来,我难受的眯眼,手掌撑在地上尝试了几次都支不起身子。
裴宴“咳咳...”
裴宴我的腰得摔废了。
我剧烈的咳嗽着,喉间的腥甜不住地从口中涌出,然后黏腻的往下滴落。
边伯贤“痛吗?”
边伯贤“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边伯贤“像子弹穿膛一样快。”
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我此刻的狼狈,他微微垂眸,掌心里的光球在迅速的凝结,扩大着。
他似乎在准备给我最后的致命一击,好送我上路。
我注意到男人脖颈项圈上的红点开始不断疯狂的闪烁,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但我知道男人仿佛也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因为,这个男人的脸色,也很难看。
裴宴难不成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裴宴我还没结婚呢,好歹让我把婚礼办完再来索我命啊。
光波冲击的那一刻,我不甘的闭上眼。
什么走马灯,我只看到自己的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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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供奉你这么多天,你会帮我实现愿望的,对吗?”
“我希望她也能够尝受到那种身败名裂的痛苦。”
深夜的房间里亮着一抹猩红的烛火,初春的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卷进屋内将缭绕的烟雾搅散。
房间里除却女人的低喃声,只剩下一片死寂。
火光照亮娃娃乌黑的脸,它涣散的瞳孔仿佛带着诡异的笑。
女人多日虔诚的供奉促使着愿望的实施。
她的仇家似乎要倒霉了。
几个月后。
下午三点,岚市,淮北路咖啡厅内。
“啪嗒啪嗒...”
葱白的指尖连续的敲击着键盘,女人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跃出的每一行字。
金色的阳光隔着玻璃窗落到女人身上,长达一两个小时未变的坐姿,使得她面向窗户的左耳因阳光而泛起热意。
点击发布。
发布成功。
裴宴锤了锤有些酸痛的后腰,“呼,忙活一两个小时,可算写完了。”
女人一边滑动着鼠标去看新增的读者留言,一边端起电脑旁早已放凉的咖啡抿了几口。
裴宴舔了舔唇放下杯子,“有点苦,还是别喝了。这么凉,喝了又要吐。”
“又更新啦!瘸腿女的传说我听过哎!”
“位置是不是岚市西南角啊?想去看看。”
“我劝楼上还是别好奇心太重,今天是四月七。瘸腿女的忌日,还是别去了。”
...
女人勾唇,支着下颚正兴味的看着评论,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裴宴慢条斯理的拿起接听,“喂,沈大小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裴宴“这几个月在泰国玩的怎么样?”
沈温瓮声瓮气,“玩的也就那样吧。”
沈温“最近风头被压,通告少,来了泰国就一直闲着。”
沈温“你最近在干什么呢?还是写书吗?”
“嗡”的一声,尖锐的耳鸣从脑中飞速穿过。
女人眼底的笑意蓦地隐去,瞳孔一瞬间的失焦后便被茫然代替。
裴宴“?”
耳边的手机里不断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我看着面前开着的电脑和一旁放凉的咖啡,大脑像是被抽空一般空白。
裴宴猛地站起,“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我记得自己明明死在那个狗男人手下,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我才不会傻到以为这里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