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告别了诃那,回了房,躺在床上时心里还纠结于流光斩的最终剑意,翻来覆去的,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俗称睡着了……
清晨一大早我便去寻了师傅,想问问关于流光斩的事儿,没成想刚一走出宿舍门口,就听见了几个弟子的窃窃私语,说什么擂台什么比武,我起了兴趣,抬脚便向着比赛地方走去。

我远远看见了白凤师姐她们,便招了招手,
南烛师姐……
白凤不经意间回头,便看见了一个红衣小姑娘在向她招手,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是小师妹,
白凤小师妹,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快走几步到了她身边,才说道,
南烛害,师姐,我听说这擂台比武挺有趣儿的,特地过来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这样我和她说着,台上便比了起来,只见柳梢被打的节节败退,惨不忍睹,
南烛师姐,你说最后她俩谁会赢啊……
白凤师姐摇了摇头说,
白凤估计还是阿熹略胜一筹……
话音刚落,柳梢就被打倒在地,看样子是摔的挺惨,
南烛嘶……这得多疼啊……
有个叫小雪的弟子立刻冲了上去,对着阿熹跪了下来并表示不能再打了,柳梢不忍,死拼这最后一口气,踉踉跄跄地战了起来,她眼中闪着熊熊烈火,令我没想到的是柳梢居然能够领悟流光斩,不禁令周围弟子感到唏嘘……
我看着这眼前的这一场比赛,心里有点不舒服,自己始终无法领悟的剑招却被一个刚进门没多久的弟子发挥了出来,任谁都会略有微词,什么也没说便悄然离去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洗月池,正好看见未除尽的邪祟,便一遍又一遍的使着流光斩,可因为我未能完全领悟,挥出来的威力连柳梢的五成都不到。
随着邪祟的增多我越来越急躁,愈发沉不住气,甚至被那邪物寻了机会,一击即中,虽然我及时用了防御符抵去了大半部分伤害,可手还是受了伤。
诃那南烛!小心

我听着声音,手下攻击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眼看就要抵挡不住,诃那急忙闪身过来隔开了我与邪祟的距离,趁此机会我定了定心神,与诃那一起将它们打退。
诃那……南烛,你怎么了?
看着诃那担忧的神色,我疲惫的勾起了一抹安慰的笑,说道,
南烛没事,只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
诃那看着小姑娘脸上勉强的笑意,顺着往下便就是还在滴着血的手,诃那不知为何心中就像是有无数针扎着一样,虽不痛但也无法忽视。
诃那南烛,你的伤需要尽快处理
我看着诃那认真而又严肃的表情,仿佛是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诃那看我默不做声,心下无奈,只好先施法变换出了桌椅,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我的伤处,将我安置妥当。

他看着我流血的手,打开了不知从哪拿出来的药,细细擦试着我的伤口,动作是那样轻,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东西一样。
南烛诃那,我……
诃那为我涂药的手一顿,似乎是明白我难以启齿的羞愧,
诃那……你不必顾虑什么,若不想说那便不说了。
我听着诃那柔和的声音,眼里也闪烁着泪光……哽咽回复到,
南烛好……
就这样,他给我擦着药,凉凉的又带着诃那手上温热,我定定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未说但又好像一切都说了。
我看着他俊秀的脸庞,似乎时间在一刻都停滞不前,空气中也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诃那停下了手,然后又从胸前掏出一块方巾,是淡蓝色的,和主人还挺相符,随后就将我的手绑上了,这才抬头看向我。
诃那……南烛,修习不必操之过急,若你需要,我也可以当作你的陪练……
诃那看着小姑娘听了这话,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些许惊讶看着他,似乎在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诃那心间一动,开口便说道,
诃那但既然是陪练,也需要南烛你支付点报酬……
我听了,不免感到有些诧异,原来像诃那这样的翩翩公子也是让人一丝占便宜的机会都没有。
南烛……什么报酬?
看着小姑娘询问的眼神,诃那心下盘算着,
诃那……暂时还未想到,不如暂时先放一放,等以后想到了再另算?
我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提升的机会,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南烛好,那就这样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