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孟鹤堂睁开眼，看见夏沐阳第一件事儿是拉着人问

“周九良呢，他来了么”

夏沐阳摇了摇头

“我没看到他”

听到这个回答，孟鹤堂又爬了起来

“让我去找他，让我去找他”

“孟祥辉！你冷静点儿！”

“我很冷静！我现在必须得去找他，一定要去”

夏沐阳看着他，清秀的脸上是不甘的神情

“沐阳，我都看到了，那些言论，我知道九良顶着多大的压力，是我对不起他”

“孟祥辉，周九良和我你选一个”

孟鹤堂站在原地，低着头，他在做一个选择，他在挣扎，孟鹤堂转身，夏沐阳笑了，而孟鹤堂只是鞠了一躬就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孟鹤堂一路跑到了巫氏集团大厦，门口的人见过孟鹤堂，巫若生也提前打过招呼，很顺利得被放了过去

“孟哥”

“你看没看见过一个叫周九良的人”

“这…现在怕是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让我去见他”

“成吧，您跟我来”

员工给孟鹤堂带到了地下室，孟鹤堂来过这儿，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九良为什么在这儿

“说，是不是条子的暗线”

“周，周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您…您说的…云南的线…不是我…不是我透露的…”

地下室闷热潮湿，还混杂着血腥味儿，一看就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折在这儿

“孟哥，周老板就在里面”

门口，董九涵刚回来就听门卫说孟鹤堂来了，里面有员工给带去了地下室心道遭了，赶紧给巫若生打了电话

巫若生从外面赶了回来，地下室孟鹤堂见到了正在拿着棍子揍人的周九良

看见孟鹤堂，周九良突然一阵慌乱，棍子被掉在了地上，上前试图挡住被吊在身后打得面目全非的人

“孟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

孟鹤堂直接无视了他身后的人，只是走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湿纸巾，帮人擦着手上的血

“你这手，是弹三弦的，怎么能干这事儿，走吧，跟我回去”

巫若生赶回来，站在地下室大发雷霆

“谁带他来的这儿”

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问你们话呢，谁！”

刚才带孟鹤堂进门的员工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老板，是我”

巫若生捡起旁边儿的棍子，用棍子指了指门口

“你们两个，出去”

周九良扶着眼看吓懵了的孟鹤堂离开了地下室，刚踏出地下室的门就听见里面的惨叫和巫若生的怒吼

“谁让你带他进来的！谁特么让你带他进来的，嗯？”

周九良已经见怪不怪，孟鹤堂心有余悸地跟着上了楼

孟鹤堂手机突然响了，是夏沐阳打来的

“喂，孟哥”

“沐阳”

“孟哥，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有一个人比我在你心里更重要”

“对不起”

“你到底是想用孟鹤堂的身份活着还是用孟祥辉，你告诉我”

两个人都沉默了，良久孟鹤堂才开口

“我是孟鹤堂”

“好，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孟鹤堂眼泪滴了下来，自觉不合适又抬手在脸上胡乱地抹着

“对不起九良，是我对不起你，我都，我都不知道那些话，我不知道你承受就这么大的压力，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周九良看着哭成这样的孟鹤堂，拍着人的背只是小声道

“没事孟哥，我从来没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