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

郭德纲拿过信纸，看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字确定是巫若生的，信纸上除了黑色的字，还有几块儿红黑色的印子，像是血干了的样子

“怪不得若生出事儿之前要留信，就你这脾气，给孩子打坏了若生能从病床上拔了氧气管儿找你拼命”

于谦拍了拍郭德纲的后背，郭德纲步子有些蹒跚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若生啊，你这都算到了哪一步啊”

他自然是知道巫若生神通广大，没想到连这些都算好了，反而是他这个当师父的太不省心

“陶阳，你回你的南京去…演一段时间再回来吧”

“师父，徒儿信守承诺，在那之前绝不回来”

陶阳磕了个头，甚至没有分给郭麒麟一个眼神就走了以至于郭麒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人都已经走远了

谦儿大爷把郭德纲扶回了房间，九涵也走了，就剩张云雷和郭麒麟在祠堂里

“老舅，刚才阿陶说什么”

“你是真没听见么，说了三遍，不该肖想少班主”

“你说有可能是安迪么…”

“你脑仁儿窜稀了安迪才多大，而且德云社从头到尾也只认你一个少班主”

“所以说我爸是因为这个赶他走的？”

“就是了呗，行了我要去睡觉了”

张云雷本来就因为受伤之后精神头一直都不好，虽然身上受的伤都是外伤，但是精神上的打击不是一两天能恢复的，他现在夜夜噩梦缠身，所以晚上一到十一点之后就会犯困

张云雷摆摆手去睡觉了，就留着郭麒麟一个人在祠堂里，他现在感觉大脑是一种宕机状态，明明刚才他们说的都是中文自己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阿陶…肖想…我？”

第二天，陶阳又属于是消失的状态，人又联系不到了，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感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跟做梦一样

听医院那边儿说巫若生有苏醒的迹象，病房也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了普通单人病房，李鹤东干脆住到医院，守着巫若生等她醒过来，这天，张云雷正拿着毛巾给巫若生擦手，巫若生突然手指抖动了一下，张云雷激动得一下跳了起来

“东哥东哥！师姐刚才手动了！”

“我去叫医生”

李鹤东也是麻利，医院这一套流程现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医生来了，检查了巫若生一番之后道

“病人有反应是好事儿，你们多跟她说说话她能醒得快一点”

说话那是相声演员最拿手的东西了，从那天，德云社众人知道了巫若生有反应了，但是医生让在她旁边多说说话，这病房就没有一天安静的时候

“我跟您说，今天台上入错活了，九良还一个劲儿撅我，您说这亲搭档有这样的么，我委屈，我…嘎——”

“哎呦孟哥您小点儿声儿，隔壁都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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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就，杨小瞎！他今天我让他出门给我带着御子，结果他给忘了，有他这样的么”

“那您最后不也打成了么”

“你还有脸说！哪儿有现场找观众借御子的！他们是来花钱听相声的！不是花钱来说相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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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这大白儿子在台上非得亲我您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张九龄你会不会说话，师姐能想听你说这个么”

“怎么了，我就说，给我摁地上非得亲，我说个相声说出了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你能别说得那么恶心么！我真想揍你了”

（一段激烈的争吵还有打斗声，最后一句是东哥愤怒的咆哮）

“你俩要打出去打！你师姐不想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