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献祭

相隔十年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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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回到了之前那个梦境中，这里的人仍无法看见她，甚至在昭芊的视角里，她自己也是透明的，能够自由穿梭于墙面，树林，以及湖泊，这是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似乎不太妙。

她拐进巷子的尽头，咒声和乐器声传来的地方，这里燃着一堆一人高的篝火，她的族人一圈圈跪在这堆篝火周围，哥，陶安，荃朝阿姨，还有那个被她就回来的小姑娘。

她跪在人群中，好小一只，好不起眼，单薄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脆弱，此刻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那个姑娘似是意有所感，转头朝着昭芊的方向看去，夜色朦胧，小姑娘的脸在火光中时隐时现，昭芊并不能看清她是何表情。

长老和一个带着木质面具的阿婆从人群留出的一条缝隙走到最中央的篝火旁。只看到那神婆对着长老点了点头，短短交流了几句，长老沉吟不语，最后朝着侍者招手。

紧接着，两边的侍者架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基本是被拖着过来的。接着，神婆开始围着篝火打转，手里拿着个奇怪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是那些奇怪的咒语。

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她总是看不到自己？

突然，仪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朝着她的方向看来，无数张带着相同面具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昭芊被吓了一跳，后退一大步，惊醒过来。

吴邪将她紧紧护在怀中，警惕地看着石台下面的野鸡脖子，潘子和胖子已经跳到了另一边的平台上，找到了出口。

“阿昭！你醒了！”吴邪看到怀中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悬着心这才放下，阿宁也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你醒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把你送过去。”

昭芊皱了皱眉，感到喉咙里很重的甜腥味，挣扎着起身，走到石台边上，吐出一口血，底下的野鸡脖子躁动起来。

“阿昭！”

“我没事了，你们先过去。”昭芊对着身后的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阿宁行动力很强，等石台停在边缘时蹬地一跃，稳稳落在胖子那边的平台上。

吴邪看成功了三个人，心里更加有了把握，朝着昭芊说道：“阿昭，你还可以吗？”

昭芊对他点了点头，吴邪已然做好了跳跃的准备，却不想石台停顿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刚准备跳跃，石台运作起来，向后缩去，两个平台之间相隔过远，吴邪没能跳过去，昭芊也没能抓住他，直向着下面的野鸡脖子落去。

千钧一发之时，顶上一个人拉着绳子滑下来，拉住了吴邪，将他带了上去。

是张起灵。

他总在大家遇到危险的时候，像天神一样降临。

胖子等人直愣愣的看着张起灵再一次下来，环住昭芊，将她也直接带上去，昭芊在看到张起灵一瞬间，不知为何酸涩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上到地面上，没等吴邪开口，张起灵先一步抓起昭芊的手腕，视线放到她手心一道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血痕上，那伤口在娇嫩白皙的手上显得格外刺眼。

是她自己用刀划的。

张起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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