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雨送黄昏花易落

　　唐婉的《钗头凤·世情薄》中写到『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抓到的是凶手沈明山，那么他背后的故事呢？自沈明山被抓之后，肖钲把他带到了分局的询问室里问话。其实也不能叫问话，因为在这之前他派了一队人前往饭店的阁楼，门松动已久，阁楼上的稻草上有挣扎的痕迹，房梁上还挂着两个妓女的衣服。

　　“说吧，作案过程，为什么杀人。”肖钲坐在中间淡淡的说了句话，柳锶芽和苏柠臻坐在两边。

　　……空中异常安静，没有人说话……

　　“你最好还是说说吧，不说出来的话，可能会罪上加罪哦，还有可能被凌迟。”苏柠臻突然开口了，只见沈明山一愣，手指打在一起，左挠挠，右挠挠，就连坐在一旁的肖钲都吓一跳，最后沈明山还是开了口。

“人是我杀的，四天前的早晨，我让郑玲晚上九点来找我，我给她钱，她果然来了，内个时候没啥人，我当值，并在几个客人的酒里下了药，她来以后我就带她去了阁楼，这个阁楼我提前看过了，连掌柜都不知道，以前被一个木板掩着，我掐死了她，然后脱光了衣服扔进了客人的房间，第二个也是，要知道你们是警察，我断不会扔进你们那里的。我……可以讲一个故事吧，我的故事，也算是动机吧，都现在了，不说出去也确实怪难受的。”他低下头，皱着眉开始了讲话“几年前，我为了创作来到了北平，后来是得了些稿费，却也难以维持生计，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杨峥，他很有钱是个富家少爷，我去他家做私塾，那时候真好，正值青春，可是后来，他的父亲去世了，他继承了家业，变得稳重，连后来我母亲生病都是得到了他的资助才加以好转，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他，你们可能觉得很奇怪。”就在这时，肖钲不自觉的看向了栅栏外面站着的史宸，只是他不知道。沈明山接着说：“更神化的是，我们恋爱了，但是他是富家少爷，我的存在会给他带来伤害和风言风语，我悄悄的离开了，并且迅速和一个妓女结婚，他听说了这件事，找我彻夜长谈，可是我不想，还说了一些伤害他的话，他第二天就给一个妓女赎身了，并订婚，我知道他只是赌气，过了好几年，他一直往返于上海北平，但是他的未婚妻却和郑玲一样不检点，直到最近我听说他在上海订婚了，为了让他更好的生活，更幸福，我愿意来做这个坏人，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故事结束了，远在上海的那个人也并没有订婚，只是试探他会不会来，更可笑的是，这个婚礼的主角就是他。“只是如此感人的故事也掩盖不了你杀人的事实，也得付出代价。”柳锶芽开始了感慨，记得在现代的时候他也经常和学生们感慨。

　　第二天，杨峥回来了，他很无奈，隔着栅栏，他们终于可以牵着手，像年少时候一样。

　　沈明山背的是死刑，后来听闻杨峥带着他的骨灰去了国外，就再没了音讯。

　　审讯完那天晚上，柳锶芽和苏柠臻睡在了警察蜀里，半夜苏柠臻睡不着出来溜达碰上了在警察局值班的肖钲：“大半夜的，你吓不吓人。”

　　“诶呦局长，您大晚上的也在外面，也很吓人啊。”苏柠臻语露不屑。

　　“做个朋友。”肖钲仅仅四个字，显露着大气。

　　“好哇！以后我范什么事了还请局长帮忙担着呢。”苏柠臻拿起桌子上的卷宗翻看。

　　“担着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以后也得请你多多帮忙了。”肖钲露出了一点点笑，说实话晚上看着还有点恐怖。

　　苏柠臻放下卷宗“好了好了，我去休息了，明天还需要局长你帮忙些事情，谢啦。”然后就扭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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